「只是个展览会而已,傅哥要是觉得忌讳的话,那我自己去巡逻就可以了,反正只剩最后一厅了,傅哥先下楼去休息吧!」何士玮摇摇头的轻笑。严丽的独断独行不是第一次了,她想干什么就一定要干什么,天皇老子来都不能让她改变主意,幸亏她每次的活动都有不错的成绩,所以董事会才信任的让她放手一搏,虽然有时何士玮也会担心她冲过头,但他见过私底下的严丽,一个缺乏安全感、害怕失败的小女人,他不愿意给她太大的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支持她。
「小老弟,全靠你啦!我到楼梯口那吸根烟,等一下一起吃宵夜!」傅哥拍拍何士玮肩膀,后者点头笑了笑响应。
听着傅哥吹着口哨愈走愈远,何士玮晃了晃手电筒,大约是心里作用吧?老觉得亮度不是很够,照着地板小心的走着,刚转个弯进到停放棺木的地方,何士玮一颗心差点没吓停。
不论是椁还是棺,全是敞开的,一股干干冷冷的气味扑鼻而来,何士玮大着胆子走近,里头哪里还有死了上百年的清代格格?除了她的陪藏宝石掉了一地之外,连个残渣都没见到半点。
唏唏嗖嗖的声响自身后传来,何士玮心肌狂颤,不断的告诉自己,疑神疑鬼而已、疑神疑鬼而已,千万不要自己吓自己,深吸了几口气,猛一转身,啊的惨叫一声向后急退,最后重心不稳的跌倒在地。
幽幽暗暗的血红色照明灯笼罩着,跌在地上的手电筒忽明忽灭,固伦和静阴森森的站在他身前,她死了太多年,久得所有水份都被蒸干,虽然死时才二十岁,但是五官却因为缺乏水份太过干燥的关系,布满了皱纹,僵直的身躯像是随便一触碰就会摔得四分五裂。盯着她大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何士玮突然心里警铃大响,该不会是有小偷闯了进来,把这位格格搬出来想盗取她的陪藏品?何士玮连忙拿出对讲机报告,一面检查着这位被惊扰到的格格。
「糟……糟了……我可不可以碰妳?」何士玮有点手足无措,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该让这位大清公主直挺挺的站在这里,想将她搬回棺木里,又担心一碰她会散开,也怕如果真的遭小偷,这样会破坏现场。何士玮只能无奈的跟她大眼瞪小眼,下一瞬间,何士玮的心又抽了一下,她是不是在眨眼?
何士玮咽咽口水,更靠近一些,他应该是眼花才对,一个死了上百年的清代公主怎么可能会眨眼。结果,证实来得极快、极痛,何士玮根本来不及反应,固伦和静公主的手一抬、十指一掐,何士玮当场让她提了起来,跟着颈子一痛,浓浓的血腥味窜出。
「士玮,你说什么……啊……」傅哥离何士玮最近,不解的晃进展览厅,不敢相信的瞪着这一幕。固伦和静公主手一甩,何士玮飞了出去,撞倒了不少古文物,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僵直的身躯一扑,傅哥被让她压倒在地,在他勉强发出第二声惨叫时,其余巡逻的保全正好赶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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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碰的一声,何弼学冲进病房,严丽双眼哭得红肿的望着他。他跟着殷坚回家去祭拜殷伯伯,哪知道会接到严丽打来的电话,何士玮病危?他那位山里头长大的堂哥,别的没有,身体无比的健康、四肢要命的发达,全世界的人都感染了致命病毒,他的堂哥何士玮也会是最晚死的那个,他有什么资格病危?
「严丽的清代文物展似乎有强盗闯入抢劫,除了士玮还在急救之外,其余的保全都惨死,公主的尸首被盗……」吴进一边长叹、一边解释,严丽看了看浑身插满维生管的何士玮,忍不住又哇了一声大哭起来。
「实情不是这样?」殷坚察颜观色,从见面开始,殷琳一直躲在角落里不说话,几次欲言又止,肯定另有隐情。
「吴进,你照顾士玮,小侄子,你跟我出来。」殷琳率先离开病房,殷坚自然跟着走,何弼学看了看奄奄一息的何士玮,咬咬牙的也跟了出去。
随意的按了几瓶罐装咖啡,殷坚塞了一罐到何弼学手里,这家伙的脸色很差、手又冰凉,何士玮的意外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殷坚明白他们两兄弟的感情很好,愈是如此、愈该了解事情真相,绝不能放过那个变态的凶手。
「小姑姑,妳可以讲了……」殷坚低声的提醒,何弼学捏着咖啡罐颤抖,他一定要那个凶手付出代价。
「警方虽然说是强盗杀人,但是我看过那些死者跟何士玮身上的伤口……说起来有点可笑,很像电影演的僵尸咬伤。」殷琳苦笑,殷坚、何弼学两人眉头纠结。
「所以堂哥严重失血,这……这年头真的有僵尸?」何弼学愣愣的疑问。
「问题不是那么简单,那位格格身上戴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身上戴着长生石。」殷琳严肃的回答,何弼学不解的回望她,那位格格身上戴着长生石又如何?这跟她咬伤何士玮有什么相关联?
殷坚同样也望着殷琳,只是他的反应更快,立即联想到问题在那里。长生石和他身上配戴的玉葫芦、CK抢走的玉环,基本上是相类似的东西,作用也一样,玉葫芦跟玉环既然能支持他这个活死人、CK那个尸变的活人,同样的,长生石也能保持着固伦和静公主尸身不坏,他不了解是哪个环节出问题,让那位公主躺了上百年,但可以想象的是,她若清醒,必定得依靠活人的生灵……
殷坚很震惊的瞪着殷琳,后者无奈的点点头,同时用眼神示意要他别说、别告诉何弼学他们,何士玮的灵早让固伦和静公主吸走,他就算救得活,也会变成植物人。
「坚哥……」何弼学察觉了殷坚跟殷琳的脸色不对劲,不愿意承认事情的严重性,却又感到十分不安。
「别想太多,你先回去整理一些你堂哥要用到的东西。」殷坚柔声的安慰着,他也觉得不妙,现在外头有个饿疯了乱吸生灵的清代格格在到处跑,何弼学太容易撞鬼,十有八九一定会碰上,还是先把人支开才是上策。
何弼学瞪着人撇撇嘴,又是那种特别温柔的说话语气,这种时候的潜台词就是「这里很危险,何同学赶快回家躲好」!只是这一次,殷坚用的理由无法反驳,何士玮还在急救,有一大堆东西要准备、一大堆手绪要办,他确实没办法跟在殷坚身旁打转。
意外听话的转身就走,何弼学听见很耳熟的咳嗽声,这么说有些奇怪,应该是印象很深刻的嗓音,而那个人,正在咳嗽这样。
「殷司?」殷坚眉一皱,一把将何弼学拉回自己身后,在这里见到这位殷家前辈,实在巧合的不象话。
「你气色真差……」殷琳有话直说,殷司脸色惨白,不停的咳着,活像肺癌末期。
「没办法,抢来的身体不堪负荷……平凡人果然太无能,根本承受不了我的力量,一具身体撑不了几十年就会出现癌症现象,看来……是时候再找副躯体了。」殷司自嘲的苦笑,可说出来的话无比剌耳,走舍、夺人躯体这么无良的事,在他眼中竟然像吃饭、喝水一样天经地义的容易。
「那是你的身体在排斥你!活该!」殷琳呸的一声,殷坚警戒的盯着人。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是哪位身体不舒服?」殷司不以为意,柔声的询问。不问则已,一问,何弼学像爆炭似的想冲出来,殷坚死命的将人扯回去拦在身后。
「你还问?你在装傻是不是?要不是你那个什么鬼格格,我堂哥现在会躺在医院里?」何弼学仗着自己腿长,隔着殷坚还妄想能踹到人,气愤难平的骂着。
「什么鬼格格?」殷司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