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李孝轼的尸体安然地坐在朱雀椅上,仿佛一个活人。
看着李孝轼的尸体,李傪嗣镇定自若,随后,李儏嗣唤来数名守卫直接将李孝轼的尸体抬入正堂。
于是,李傪嗣深夜召集众人,道:“大哥,突然身体有恙,不堪忍受,以指印相抵,将万事都托于老夫了。”
听罢,众人尽皆失声痛哭,不能自已。
天明,苏小柔随李傪嗣来到玄武堂。只见堂中白素,全是哭丧之人。
李孝轼的长子穿着丧服,泣不成声,低头悼念着与世长辞的李孝轼。
站在堂中,李傪嗣若无其事,对一旁跪拜的李琦说道:“今日,你就带小兄弟去冥源。记住,别给老夫添麻烦。”
李琦道:“孩儿知道。”
李傪嗣轻轻地将双手放在李琦的肩膀吗,继而拿出一个莫名的东西,说道:“不到危险的时候千万不要用它,记住了。”
李琦拿过东西,抬头注视着李傪嗣,说道:“我去过冥源,这东西应该不会用到,爹你就放心吧。”
李傪嗣道:“你懂什么,冥源天机无限,即使大罗神仙下凡也未必走得出冥源。”
李琦心中一动,忽然间,他想到李芈的杀人凶手至今都还没抓到。于此,李琦自然不敢逞强,遂将东西收了。
虽然苏小柔一旁谨听李傪嗣嘱托,但眼过之处却让他惊慌不已。
玄武堂中为李孝轼披麻戴孝的长子不是别人,正是窃他秘籍的李青修。
苏小柔碍于李傪嗣的情面,方才勉强忍住自己心中的冲动,不敢贸然行动。
李青修跪在堂中,黯然失色,虽然他与苏小柔有过几次照面,但此时却仿佛千里之外,无视彼此。
事后,苏小柔伺机扯住李青修的胳膊,说道:“想不到你家室这么显赫,居然还偷窃我的秘籍。”
李青修冷冷地答道:“命途多舛,天亡家父,现在我不想和你谈论此事。”
听闻李青修如此一说,苏小柔恍然大悟,便冒昧地向自己的莽撞以示歉意。
原来,李傪嗣入力三分,李孝轼死得安详,庄内之人都以为李孝轼病入膏肓,竟然没有人怀疑李傪嗣杀了李孝轼。
不过,就算是庄内之内发现李傪嗣的嫌疑,他们又能拿李傪嗣如何了,终究还是李傪嗣一人定夺生死
丧父之痛,无以言喻,李青修面如死灰。
此时,他没有任何心情同他人滔滔汩汩。无奈,苏小柔便也只得蓦然离开。
江湖修武之人,慕名冥源为一方修行圣地,李芈荡尽江湖却未逢敌手,更是让冥源神迹传为佳话。
说来也是奇怪,苏小柔仿佛天上神人,竟不费吹灰之力,就博得李傪嗣之心,而后让他一个外人亦能入得冥源。
死而复生,虚无缥缈,尽让江湖人耻笑的行径,李傪嗣居然逆天行事,破规立命。
李琦生性和善,一路同苏小柔谈天论地,其乐融融。
只是李琦疑惑,心想苏小柔定然是被人陷害了,要不然怎会不知自己的身世八字,真是人心险恶。
时不停歇,冥源惹人夺目,偌大的一片大地,倾国倾城。
到了冥源,苏小柔目不暇接,只觉冥源桃花只应天上有,世间罕见。
李琦看着一旁痴呆的苏小柔,说道:“苏兄,此源桃花虽然迷离,但是懂得其中韵道的人少之又少。”
苏小柔回过神,调侃道:“想必是进入冥源的人太少了的缘故吧!”
李琦回道:“这话也不能这么说,能进入冥源的都是天资十分聪颖之人,李芈就是天资过人方才能进入冥源的。”
苏小柔惊道:“为什么?”
李琦道:“没什么,己思己悟方才是超然入胜之道。就像练武之人,武功还不是前人修创,后人只不过按部就班而已。”
李琦说罢,便引着苏小柔来至冥源入口。随后,他便将一纸文书交给彪悍的护源人,方才安然入了冥源。
冥源分叉小道,多不可数,细流水声充斥其中更是引人入胜。
冥源仿佛孤立天地之间,自成一方天地。
李琦谨记李傪嗣嘱咐,引着苏小柔选了一地,那桃花宛若天界一般将两人裹在桃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