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肚子里确实有金子。”
“玄天,你可真会说笑。”
说罢,孟良干咳了一声,好似他嗓子里也能咳出金子来。
玄天越想越觉得,这仙月楼比之梦中,还真切了几分。
“孟良,你在这死胖子的肚子上拉一刀,看看会不会掉出金子来。”
“玄天,那夜你真糊涂了,脑袋都烧坏了。”
“叶方,敢不敢跟我赌一下,我赌他肥肚子里有金子。”
“肚子大,未必就装的多。”
叶方与玄天各执己见,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孟良坐在一旁,无心地听着两人的争论:“你们两个先别急,你看,这门外的人都打起来。”
“死胖子,你把大爷的金子,到底藏到哪里去呢?”门外的人凶神恶煞,脸上尽是狰狞之色,“来人,把这个死胖子,扔到大街上去。”
粗汉身形肥硕,门外的四个奴役折腾了半天,硬是没能把粗汉从地上拽起来。
这天气炎热,加之四个奴役经过这么一番倒腾,那粗汉身上的破衫,此时已然破成了碎布,凌乱地贴在粗汉的肉上。
财主看着地上皮肉颇厚的粗汉,顿时,心中恶气弥漫,但手下的四个奴役也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奈之余,财主只得亲手拿了棍棒,使劲地捶打起无用的奴才来。
痛在身上,四个奴役便彼此挤眉弄眼,面面相觑,心劲一到,四个奴役咬牙切齿,卯足了手脚上的劲,连踢带打。
不一会儿,四人便将地上的胖子打得是鼻青脸肿,面目难认。
胖子倒在地上,手里紧紧地攥着被人打掉的门齿,那叫喊的声音仿佛撕裂了心肺。
“大爷,大爷,我真的没有偷你的金子,求大爷,饶过我吧!”
“你这泼皮,偷了大爷的金子,你竟还敢当着大爷的面抵赖。”
财主不到黄河心不死,口里只说这胖子偷了自己的金子。
金子找不到,这财主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粗汉口里流出来的鲜血,抹在地上,染在身上,血红一片,十分凄惨。
“老天啊,你开开眼吧。我真的没有偷大爷的金子。干脆,你就挖开我的肚子,看看,金子在不在我的肚子里。”
众人围在仙月楼前,看着地上的血人,投去的,也全是冷漠的眼色。
人群中,不时还真有人偷偷喊着挖开胖子的肚子,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
财主站在一边,看了看众人的脸色,少许,财主脸上涌出一抹喜色,随即扔掉了手中的长棍,只管拍手叫好。
“好,好,今日,要是大爷真的在这死胖子的肚子挖出了金子,那大爷干脆就给在场的各位,每人赏金十两。”
有钱能使鬼推磨,别说财主赏钱给众人看戏,要是今日真的能在这胖子的肚里挖出了金子,恐怕众人笑都来不及,还哪里有心去找着气大财粗的财主要金子呢!
“你,去把这死胖子的肚子挖开。”
财主挤眉弄眼,专挑了一个面相凶狠的汉子,扔给了一把短刀,准备真的要开肠破肚。
汉子虽然面相凶狠,但是要真的无缘无故地杀了人眼前凄惨之人,这汉子也是断然不肯。
财主心中急切,随手给这犹豫不决的汉子扔了一袋金子,旋即,这汉子便也二话不说,直接拿起短刀,双手吃力地翻过趴在地上的胖子。
紧接着,那人将那手里的刀子,直接向眼前的胖子的肚子上扎去。
刀过血流,胖子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这生命里的最后一丝疼痛,也仿佛只是一抹淡淡的轻伤。
偷金,还是偷心,对于要死的人,肚子上划过的刀子恐怕才是最可怕的贪婪。
贪婪,众人皆有!
无欲无望,那才是世人最致命的软肋。
不过,无欲无求之人,世间真的是否存在呢?
无望街清风依旧,世俗依旧。众人熙熙攘攘,你推我搡,忽然间,却有人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
“金子,有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