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烂命一条,杀之……”
“随便杀!”
“阎罗王,阎罗殿,以后,都是老夫的掌中之物。”
“哼,天机无限,高人?”
“假可作真,真可作假,假假真真,真真假假。”
李傪嗣烂醉如泥,俶尔,直接放肆笑将了起来。
“缘生缘灭,缘灭缘生。”
屋子里,烛火摇曳,李傪嗣仿佛一个疯子躺在床上,迟迟不肯睡去。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都是真的。”
“不,不,老夫坐拥整个武林,整个天下都是老夫的。”
李傪嗣酒醉如痴,乱说一通:“就算你是大罗神仙下凡,你又能耐老夫如何?”
“老夫的棋局,就算你天外之人看破了,那又有如何?”
烂醉在困惑中,人便也就成了困惑里的困惑,迷惘里的迷惘。
李傪嗣撇清了世俗中的迷蒙之感,今夜的一醉,似乎也是为了清醒的心神而醉。
日后的人生漫途,李傪嗣已然无动于衷。
因为步入了死神的殿堂,这眼中死亡地景象自然也会烟消云散,而死亡的魔爪必然也不会伸向李傪嗣的长生之殿堂。
如此荒诞的希冀,在别人的眼中,李傪嗣仿佛比之前还癫狂了。
今日一醉,李傪嗣的确丢掉了往日的重担。
“杀人,都是一刀一剑的事情,老夫俯瞰整个武林,这江湖人都如蝼蚁一般,何惧之有。”
“老夫的野心,就算你阎罗王,老夫定然也会让你心生三分惧色。”
“老夫的命,你阎罗王也拿不走,你的阎罗殿,日后,都是老夫的府邸。”
“哈哈……”
迷心,醒神,还是醉酒醒了心神?
这短短的十六字真言,宛似人生的一道心念直接将李傪嗣带向了世俗的另一条长道。
而在这条长道上,众人皆醉而李傪嗣独醒,众人皆迷而李傪嗣独清。
如此这般,今夜的烂醉的确是李傪嗣人生中的清心醒神之酒。
“死而复生,阎罗王,你觉得老夫敢不敢逆天改命。”
“阎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