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闻言大惊,难以置信地看着朱棣。
朱棣见朱高煦那愚蠢的神情,更加无奈。
“难不成你现在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咱在燕王府安排有暗哨?”
朱高煦连忙摇头,“儿臣不敢!”
“蠢到家了!”
朱棣恨铁不成钢地磨牙,“你以为咱这燕王,在北平府是白当的吗?”
“还要安排暗哨?”
“官员、将士、百姓、商贾和士绅,只要咱想探听北平府情况,找人一问,啥都能问得出来。”
“就你蠢得像猪,还想隐瞒咱?”
“那些士绅事情暴露后,你还想着替他们清除痕迹,跟他们撇清关系,你是想咱怀疑你跟那些士绅在暗中勾结什么吗??”
朱棣越说越愤怒。
朱高煦越听越不服。
“父皇,那些贼人真没用,目光短浅。”
朱棣冷哼,“他们这些名门望族从宋朝挺到元朝,又从元朝挺到咱明朝,竟然还认为他们目光短浅?”
“这个……”
朱高煦怔住了,半晌后才回过神来,一脸惊讶。
“父皇是说,他们是故意的?”
“你以为呢?”
朱棣冷笑。
朱高煦无法接受,“不可能!”
朱棣拿起桌上的一叠密信,甩给朱高洵。
“你自己看!”
“父皇,这些是什么?”
朱高兴下意识地打开一封信,看了起来。
“小人黄培山自首并揭发,黄家家主黄大军和泰安州苏家家主苏旭栋、高密州魏家家主魏沧海……”
“这二十来家名门望族丧尽天良,狼子野心。”
“他们担心锦衣卫跟北方士绅联手灭掉南方士绅,担心北方一有天灾,朝廷就对南方士绅抄家灭族获得粮食救助北方灾民。”
“于是,他们联手准备北上,激发燕王殿下野心,准备……”
“恳求皇上可怜草民等人这些名门望族庶出,无法违抗嫡出命令。”
“可是草民不忍心眼见着家中那些无辜的人,因为家主的愚蠢而去送死。”
“这些……该死的贼子!”
朱高煦看得咬牙切齿,甚至有些懵逼。
他已经极力掩饰了,却想不到那些南方士绅如此没用,不但让锦衣卫发现,就连家族里的人也都自首检举揭发。
简直是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