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显示了他内心孤独悲伤,也只是一位全心思念着弟弟的可怜兄长而已,连金牛座的阿鲁迪巴都认为他不是邪恶之辈。
如果说坏人有好的一面,那好人道貌岸然的表象下,会不会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尽管不愿意相信萨莎会有黑暗的一面,然而亚伦仍是忍不住想向海后寻求答案,也许是因为海后的温柔使他不由自主地想相信她,雅典娜的小宇宙和海后是何其相似,但仔细感受之后,两者给人的感觉又是云泥之别。
总觉得,雅典娜的小宇宙像是刻意伪装过的温暖,亲切的表象下涌动着不安分的野心,海后的神力强大而平和,柔美的神态不怒自威,使人发自内心地对她产生喜欢和尊敬。
答案呼之欲出,在明显的真相面前,亚伦感到心不住地滴着血,萨莎终究是他的妹妹呀,儿时分隔两地的思念,被哈迪斯附体时为萨莎和天马做的挣扎,在血淋淋的真相面前显得无力而多余!
“雅典娜的转世已经不在圣域里。”安菲特里忒说,“其实雅典娜很清楚,哈迪斯的神识确实不在你的身上,杀你,只不过是要确保天马座对她的忠心。”
谁叫你和天马之间的友谊暧昧得过分,雅典娜是出名“嫁不出去的老处女”啊!
自金苹果之争尘埃落定后,阿佛洛迪忒没少拿这事在得意,赫拉气归气,可转念一想,反正她早就结了婚,坐的还是“第一女神”的宝座,除了丢点面子,没受啥大的影响,哪个神见了她不还得恭恭敬敬叫声“神后陛下”。
雅典娜就不同了,原本没啥男性追求,主动对普罗米修斯出击还遭到人家的拒绝,理由是他大神觉得雅典娜的智力值不够高,和以高智商出名的他不相配,如今雅典娜居然连个凡人也迷不住,显然就是魅力值的严重欠缺了。
智力、魅力都很没面子地被唾弃,仅剩武力值得到集体的肯定,使得男神们对她更加敬而远之。
显然奥林帕斯诸神包括宙斯在内都不喜欢玩虐恋情深,阿佛洛迪忒那种娇滴滴的女神更容易引起男性的保护欲,再不济人家赫拉的河东母狮状态也只对宙斯开放,好歹多数时候都算得上端庄美丽,还有女神中最好的仪态和身材引人流口水哩,雅典娜这样凶巴巴的老处女就免了吧!
长年被异性忽视而累积的怒火和人缘的一降再降成反比,于是雅典娜的变态程度一再上升,不晓得突破了多少个临界值,心理完全扭曲得不像话。
基本上雅典娜早把圣斗士视为自己的财产,没见女圣斗士个个戴着面具摒弃女性的身份,可不就是为了确保她自己是圣域中唯一亮眼的“女”神么!
虽说圣域的“光棍培育基地”之名是海界最先传出,但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三界,谁说不是雅典娜那平日作风的功劳?没见唯一有情人的天琴座代代都是情人在结婚前先被送进冥府,然后那名白银圣斗士也跟着进冥府,私下里大家都说是雅典娜的诅咒呢,毕竟哈迪斯可没那么无聊,他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忙冥府工作的时间尚嫌不够,哪有空理会圣斗士的私事?
思及此,安菲特里忒忍不住同情地摸了摸亚伦握拳的手背。
这娃可怜啊,和天马座的小子在雅典娜面前眉来眼去不是一两回,你们这不是诚心在激雅典娜的么?她会给你穿小鞋纯属正常,下次要记得找人发展超友谊关系千万别挑圣斗士,眉目传情也注意场合啊!
“萨莎她……不在人间?”亚伦为自己心中有过一瞬间的喜悦而忏悔,为自己暂时的生命安全而放心,也为妹妹的离开而悲哀。
安菲特里忒继续淡然地说:“圣战结束了,她自然也该离开人间,你知道的,下一次圣战在两百多年后。”不在人间,只不过也没回奥林帕斯,而是进了云姬的肚子里罢了。
这一次云姬办得不错,安菲特里忒很满意,决定派云姬去完成另一件对别人来说艰巨无比却非常适合她的任务,本来云姬就是走妖媚路线迷惑人的女妖,偶尔COS一下貂禅也算是做回老本行。
安菲特里忒笑得格外妩媚,小时候塔纳托斯的绑架就算了,出了波塞冬和修普诺斯抢婚的问题,她怎么能再不吸取教训?奥林帕斯一群无耻色狼在三界可算大名鼎鼎,宙斯和珀耳塞福涅的奸情诸神是无一不知,她一个刚获得神格的海后要出门,自然得做好充足的防狼措施!
不是想要美人吗,本海后就送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给你们!
看惯了丰腴多情的西方美人,欲拒还迎的东方美人更能吊足那些色狼的胃口,云姬最擅长把自己扮得似弱柳扶风,玩些欲擒故纵的戏码,希腊神又不熟东方妖魔的系统,一不注意被云姬吃掉几个也不奇怪,不是吗?
椒图,是古老而强大的妖魔,可不是能够随便玩弄的小女生呀!
海后的诅咒 。。。
收到夏尔共进晚餐的邀请,安菲特里忒在侍女们的服侍中沐浴,珍珠色的肌肤不需要抹上任何护肤品也细嫩滑润得让人羡慕。尽管身处伦敦,安菲特里忒依然一身米黄色的古希腊连身裙,搭配金丝腰带和红玛瑙胸针,长长的银蓝色头发上戴着又颗粒圆润的乌黑珍珠和珊瑚做成的发饰,显得大气而高贵。
入乡随俗的道理安菲特里忒自然懂,问题是叫她尝试穿复古式蓬裙实在太困难了,因为要穿上那种衣服,首先得穿束腰,那简直与自虐无异,试问把腰勒得能用两个巴掌握起来,那得把内脏挤得多么扭曲?人不给勒得短命才怪!
相比之下还是希腊式的衣服好啊,古希腊人生性活泼,酷爱运动,服装以优雅、飘逸见长,希腊式的褶皱衣裙充分炫耀肉体的健美,横竖松紧的褶皱,相结合的宽松穿在身上非常舒适,更别说安菲特里忒在神话时代就早早把丝绸给整了出来,单色的连身裙光泽鲜明而不单调,身体在自然的服饰中若隐若现,恰到好处地表现出生动的神采。
随着夜幕降临,算算时间接待的人也差不多该到了,安菲特里忒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折扇,十八根打磨成扁平宽片的上好黑玛瑙为扇骨,上面铺有一层丝质的扇面,两面分别绣了海上明月和百花斗艳的图案,边上嵌有金丝银线,贵不可言。
笛捷尔依然是白色燕尾服配金边眼镜,冷淡的模样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结上了冰,直到安菲特里忒白嫩的小手搭上他伸出的手臂,笛捷尔的脸上才有了一瞬间的温情。
今天夏尔要招待他的客人共用晚餐,当安菲特里忒扶着笛捷尔的手走出房间,塞巴斯已经等候在门外,引着他们往庭院走去。
安菲特里忒状似无意地用扇子挡着嘴唇,说:“下午的时候我带来的少年画家被吓到了,据他说先是从窗户看到庭院里原本修理得很好的花草树木忽然全部枯萎,然后听到劈里啪啦破碎声,最后是一声猛烈的爆炸……米卡艾利斯先生,请问宅子里出了什么事吗?”
走在前头塞巴斯的身形顿了顿。他发誓安菲特里忒百分百是故意这么说的,那些事别人说不知道他不怀疑,这个女人绝对是在明知故问!
然而,作为凡多姆海伍家的执事,他又不能怠慢了客人,只好回头露出一个假到不能再假的完美微笑,说:“没什么,今晚还有一位客人要来拜访伯爵,伯爵觉得庭院的风景需要改变一下,惊扰了夫人和那位客人我感到万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