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当初弘历会那么突然的去了高氏那里,还真有什么内幕不成?我有些瞠目结舌的想着,偏头却是注意到弘历淡然的探究神情,不禁心下一凛,心思百转就道:“是么?或许是见得多了,反倒不稀奇了吧,过来过去就没注意了!”
总之,心里惊悸不已,表面的说话也要照旧,不然悲剧的就是自己了。
脸上透着满意的神色,弘历颇有兴趣的答道:“是吧,不过我经常路过就能瞧见了!”
瞧见了什么?我疑惑的偏头看着他,感觉这话里不明不白,是瞧见景色,还是人?难道当初他也是在哪里遇到了高氏,最后抵抗不住“诱惑”,便就那么的被吸引了过去?然后,这一段时间就每每经过那里都有一座“美人关”,所以就一直过不来了?
虽然,我自己想着就八九不离十,这便能够解释他为什么突然的改变,我的日子又为什么突然清闲下来了,而且后院众女的态度和私下的那点儿算计,也都能够说得通了,仿佛一切都豁然开朗过来。
可是,这说来说去,就不该是用来炫耀的那点事儿吧,更何况我怎么感觉弘历这么说都是故意的呢?那么他究竟是想干什么的?
于是,先不论其他的人是给我下了什么套儿,就是面前的这位爷,也是正在套过来,而且还完全不知道目的,那不是更加让人看不透?
“我说,爷,你就给我明说了吧,你究竟是想干什么?要说这世界上,哪有人自己给自家后院放火的,就不会嫌添乱么?”我不满的问道,倒是心里真的疑惑。
而对于弘历这样的人来说,偶尔真的问出疑惑,更能显现相处的那份真诚,只是次次都说了真话,那人绝对是傻了。
“哈哈……如果我说我就想看看你在意的样子,相信么?”弘历又是笑开了,很是不以为意的说道,眼眸中尽是兴奋的色彩。
话是没错,但是我就彻底的懵了,虽然我告诉自己绝对出现了幻听,却直觉上知道他的这句话有几分真诚。只是,这话细细的咀嚼就太过惊魂了,难道说这两三个月来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个部署?而这最后目的还只是这般简单?
想着我不禁颤抖了一下,当初是想要他对自己有些深刻的印象,然后改变那有些惯性的历史,因为我是不愿意再走那条悲剧的老路。可是现在谁来告诉我,是我做得太过了么?怎么感觉事情都开始有些脱离所掌控的发展了?还是,这位爷在外应酬,喝多了,所以都在说胡话呢? 不过,这天我是特定以为自己不是在宝亲王府,也不是面对的弘历,只是清闲太过偶尔会出现的意外幻觉。
而且,在那话题之后,就在我恍然如梦之间,却一切都恢复到了原来,好似□从来就没有出口入耳过。因此渐渐的,那似曾相似的一丝宠溺,也让我淡忘了过去,要真把那事儿记心上,我就是彻底傻了。
所以,日子又恢复了正常。或许是因为弘历依旧每月报道一次的“美好”,让后院的诸位终于是放松了对我的敌视,至少如今的形势不再是众矢之的了。
就连富察氏福晋和高氏,都在相见中友好了几许,至少话语和相处间都不会再是满满抵触的试探和防备。
而我经过了弘历的那些话,倒也开始注重了些交际,或许慢慢的,我便开始融入了这宝亲王府,一点一点的就能如愿的渗透着……
第二十二章
同年六月,谦贵人顺利的产下雍正最小的皇子,给沉闷的皇宫多添了几分喜气,也趁着这茬,做为生母的谦贵人晋升为了谦嫔,在众多人的眼里,她这好日子算是熬出头了。
相对于众多府内的忙活恭喜,我这段日子倒也依旧过得清闲,毕竟一开始富察氏就没让这件事捎上我,即使近来关系和善了不少,这也没我什么事儿。再怎么说,我也不会拿热脸倒贴上去,就还巴不得没干系呢!
倒是宝亲王府的这后院,或许是弘历手段不错,至少表面上没什么浪,便也用不着太过计较。要富察氏就带着两人奔走了几天无暇顾及府内,就出了什么大事,我指不定就怀疑这是某人在使什么手段,给我难堪了。
说来,这后院的事儿,就是烫手的山芋,待富察氏一闲歇下来,我赶紧找上门去,把府内事务给简单的汇报了,反正很风平浪静,也便是一句话的功夫。而且早早脱身,免得有人说我揽权的闲话,对这,我就从来没有稀罕过。 。 想下载全本TXT电子书来
如此,优哉游哉的日子下,只需要偶尔请请安,备备礼,上上台,演演戏,说说好话,想想思量,这一眨眼,时间便就这般飞逝过了。
而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也是特别的早,十月已过似乎就起了寒气,让颇为畏冷的我,没事儿就呆在了房里,不愿意再出门。尤其是最近的绵绵冬雨,初看还能有几分兴致,时间长了便也乏了,剩下的似乎还酝酿着淡淡的哀愁,让人少了几分精神。
捧着还冒着青烟的茶盏,我若有所思的从书中抬起头,看向了雨朦胧的窗外,淡淡的叹了一声,因为通常这样的天,总感觉世界都太过于沉寂,怕是会多了些不安分吧!
这般想着,我不禁开始努力回忆这一年有着什么大事儿发生,却是知之不详。仿佛是苗疆的有些蠢蠢欲动吧,倒是这也不干我的事儿,那么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后世的那些儿无法考证的记载也清楚不了过细,再加上本身了解不多,又时隔这么多年,即使好生回忆都觉得异常模糊了,而且这十一年,该算是太平的吧!
算了,微微的叹息了一声,我放下茶盏,决定也不去想那么多了,这个世界因为我的出现和决断早就不再是那个历史了,何必又去纠结太多而徒增烦恼去。
这日子,就是郁结一天过一天,舒服一天却还是一天,闲闲适适就是最大的安乐。
慵懒的起身松了松身子骨,复又坐下准备继续我的文言文研究,果然前世的灵魂记忆太过强大,即使过了十多年,还是会觉得这白话文比文言文来得可爱多了。
倒是从来就好的不灵坏的灵,还没等我看清楚这书中的字呢,就见容嬷嬷和绿裳、红怜进了来,带着一脸古怪,让我也看得莫名的感慨。
“哦,出什么事儿了么?”我不以为然的问着,继续找着刚才看到的地方。
虽然这般问,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到了容嬷嬷三人的面面相窥,最后还是由容嬷嬷开了口:“主子知道了?”似乎对于我的问话太过疑惑,不知道究竟是该继续还是换了别的说。
闻言,不由得顿了顿,我从书面上出了来,看着正襟的三人难免犯了嘀咕,严肃了些道:“真知道了还问什?究竟是怎么了?”看样子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件,不会就应了我刚一闪而过的想法吧!
容嬷嬷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仿佛有些不忍的道:“主子,你怎的就还能这么悠闲?刚刚接到消息,翠儿被检查出了喜脉,据说那是咱宝亲王的皇家血脉……”
“翠儿?”是谁啊?怎么好像是一丫鬟的名字吧,不然容嬷嬷也不会直呼其名了!我听着糊涂,倒是对后面一句明白了,看来咱们家这位爷果然是多情种子呢,后院这么多女人都满足不了,还得找丫头伺候了去,真是“强悍”!
犹自感叹着,虽然我还不知道事物的另一主角是谁,却是对弘历颇为佩服。说来,弘历从前开始就极其注重养生之道,也无怪乎历史上健健康康的活了八十多岁,因此酒这东西,一般只会浅尝,所以不该会有酒后乱性之说吧!不然,那还真是一件神奇的事儿了。
或许我的表现没有她们预料中该有的激烈和惊讶,所以红怜便有些稳不住了,快言快语的疑惑道:“主子,该不会不知道翠儿是谁吧?”
看了我确定的摇了摇头,三人不禁一阵唏嘘叹气不已,最后还是绿裳有些无奈的解释道:“翠儿,就是高氏侧福晋的心腹丫鬟啊!主子应该见过好几回了吧!”
“欸?原来是她啊!”我明白的点点头,想起那个跟在高氏后面的俏丽人儿,不禁感觉这名字挺恶俗:“自然记得,那可是还在我们这里记着一笔呢!我只是名字和人对不上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