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登记身份的路上,林长钰忽然神神秘秘又一脸兴奋的对剩下几人说道。
“四哥,消息还真够灵通的。”林夕闻言,不由赞叹道。
经过这段时间在广州的相处,林夕算是看出来了,他的四哥就是一个热衷于八卦消息的狗仔。
如果放到后世,最适合他的职业就是记者。而且是一个社交牛人,不管认识不认识,三句话之下必然很能和对方拉上关系,并被对方以为知己,连这种录取名额事情都能打听出来。
往年广东的乡试往年只录取100人左右。今年会试如果录取真是二百人的话,那自己几人就又多了几分把握。
对于这个消息,不管能不能考中,考生都是喜闻乐见的,也是乐于传播的。
每年考前,都有类似的消息在传播。
“嗯,是的,我也听说了此番变动,于你我而言,此乃幸事。你我兄弟同榜而过,岂非大快人心。”
林长圭对这个消息早就有所耳闻,不过再听一遍,仍然觉得兴奋不已。兄弟四人一同中榜,岂不快哉。
几个人在闲逛的途中,在路边看到了一座赌坊。
林长圭笑道:“不如咱们再赌一局吧。每人压自己十两银子,中举。”
“咱们每次考试都有人压,咱们中,这次无人押宝,咱们自己压。”
众兄弟哄然而笑,便跟着林长圭鱼贯的走入了赌坊。赌坊的掌柜的看进来的是几名生人,便知道这几人是来讨彩头的,便连忙拱手说:“诸位高进。荣登榜首。”
几人哈哈大笑。便纷纷报出自己的名字,在自己的名下押了十两银子。掌柜的连忙写好赌单交给众人。
众人每人赏了掌柜的一两银子,转头出了赌坊。
“纹银十两,定可上榜。”林夕勾着唇角,一脸自信的笑道。
“你哪来的自信?”陈天赐看着林夕问道。
“不是自信,是信天时。兄长们,你们发现没有?自从我压二哥为院士榜首。那天开始。我们兄弟不论进哪个考场,都必登甲榜。这次我们既然把名字挂在赌坊上。我觉得这次我们。即使拿不到解元,但是上榜的问题应该不大。”
说完林夕淡然一笑。
“好,就冲十一这句话,若我中举,给你百两。不过,若我落榜,定会吃穷你不可。”陈天赐笑道。
“附议。”
几人都是出自卫所世袭武官之家,这点钱还真不放在眼里。
“那感情好几位哥哥一人百两?哪怕我不中举,那三百两银子已经到手了。”林夕跟着笑道。
“十一你光说我们,为何不说你啊。”
“这小子,只要不在考场上发挥失常。据魏先生说,他是我们这些人中最稳的。”林长钰笑着替林夕答道。
几人就这样一路说笑着前往衙门登记,登记完毕走出广州的知府衙门之后。
林长圭望着天上有些阴沉的天气说道:“你我兄弟这一段时间光闷头苦读。不如趁此良机,找个酒馆先喝上一场,就当提前庆祝我们高中。”
他的提议遭到了其他的几人的赞同,林夕自然无可。无不可,便跟着几人。朝着一个挑着高高酒幌的酒楼走去。
快到走到酒楼的时候,天上飘下了丝丝细雨。林夕突然发现,在那酒楼的后面有一条河流流过,上面有一条小船,摆着几个鱼筐,正有人卖鲜鱼。林夕顿时馋了,决定买条鱼带到酒楼上,让酒楼给自己做着吃。便冲几人说明情况后。
几人先去酒楼,一楼大厅的食客不少,不过还有一些空位置,但机灵的小厮过来看到他们穿着生员服饰,便热情的邀请他上二楼。二楼都是一个一个的雅间。有木板相隔,如果说话声音稍微小一点。隔壁是听不见的。而且打开窗户,窗外便是一条河水令人神清气爽。
林夕便来到那条渔船上在雨雾中翻拣着顺眼的鱼。这是在林夕的脑袋顶上。有一座窗户突然被人推开,有一张纸条飘飘忽忽的随着那个推开的窗户从林夕的眼前飘过。林夕从那张纸条上看到了三个字。
这时,头顶上的人突然喊道:“快抓住它。”
林夕还没能反应过来,那张纸条便落在河水中,顺水漂走了。
林夕头顶有人严肃的说:“嚷嚷什么?已经记住就行了。”然后那个窗户随即关闭。
林夕抬起头,看见在窗户逐渐缩小缝隙之中看见有三个人影,两个穿着生员的服装,还有一个人穿着像管家一样的员外服。他发现林夕正在看他们,便立刻把窗户紧闭。
林夕看着那滚滚远去的河水。心中默念着那三个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林夕有一种直觉,这三个字非常重要。
林夕挑好鱼后拿到酒楼,让酒楼给的人给做了。然后便大呼小叫的跟着几个兄弟吵闹了一番,在晚上回家的时候,他偷偷的来到魏先生的房间,把那几个字告诉了魏先生。
魏先生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把他这些天来整理的东西还有压的题全部扔到一个铜盆中烧了。
他然后对林夕说:“把那几个字告诉你们的兄长。我估计这是有人写的通关字节。看来这个主考官也不老实,他今年乡试出的题一定不会太难,下面你们主要,要注意判、书、策的学习了。”
这些事过了五六天之后,魏先生检查了一下他们写的判词和策论对他们说:“如果不出问题的话,你们应该能够中举。只要你们在写文章的时候,注意避讳,不要忘了把那个通关字节写上就行。”然后魏先生别不顾众人的挽留坐着船回粮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