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灵溪黎家子弟风流成性的名声,早就有之。就这样全推到黎青衫的身上,传扬出去,怕是没几个人相信吧。。。。。。”苏士茂堪堪回过神来,后知后觉问道。
“不,二哥,你还是没明白。”苏士昌摇了摇头,叹息道:“黎家子弟过往如何,风流与否,外人是否相信,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了。借着今日之事,外人只会看到黎家门风严谨,再不济也能看到黎家整治家风的决心。无论是何种,于黎家的名声总是有利的。而我苏家呢?洛水的‘清白’不再,咱家受到的屈辱依旧无法洗刷。纵使处置了黎青衫,于结果,依旧于事无补。。。。。。”
“妈的黎老鬼,合着便宜全被他占尽了!”苏士盛的暴躁性子一起,登时,冲动战胜了理智,占据了头脑:“行啊,好啊,那黎老鬼不是还想着占咱家便宜吗?呵呵,呵呵,那就让他看看,我苏家的便宜,是不是那么容易占得的!左右那黎青衫还在咱家的手里!”
说罢,便气冲冲的朝着屋外大踏步而去,任凭苏士繁喝止,苏士昌拉拽都无法使他停下脚步。
苏士繁自是知道,若是依着苏士盛的性子去办事,定然会生出不少麻烦。
黎青衫此时还动弹不得!
“老二,你快去,拦着老四,别让他的冲动坏了事!”苏士繁拧紧眉头,冲着苏士茂急急说道。
苏士茂长长的叹息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了眼眉头紧锁的苏士繁,不发一言,默默追了出去。
“大哥,您看,这黎青衫,咱们该如何处置为妥?”
“处置?如何处置?经他这么一闹,咱家与巩家七房的联姻算是彻底没戏了!这些个千年大族最是要个脸面!发生这种事,让巩家七房当众下不来台,单是应付巩家七房的问责就足够折腾的了,哪还有多少精力去处理他!”苏士繁单手握拳,一下一下的捶着额头:“黎家那个老不死的,就是看准了这一点,也算准了咱家当下势微,背后没个靠山,不敢随意再树强敌,所以才敢放心大胆的把黎青衫交给咱家处置!”
“是啊,单是一个巩家七房,就足够咱们束手束脚,投鼠忌器了!若是随意处置了黎青衫,得罪了灵溪黎家。。。。。。前有巩家拦路,后有黎家追击,身侧还有夏生春暗戳戳的使绊子。。。。。。稍不留神,咱家怕是会万劫不复啊。。。。。。”
“我,如何不知。。。。。。”长叹一声,头疼不已。
看着自家长兄陷入沉思,暂无良策的苏士昌也只能沉默以对。
半晌后,苏士繁似是察觉出什么,缓缓抬起头,言说道:“老三,你说这被蒙尘带走的清馆女子,是如何走进城主府中的?”
苏士昌倏然一惊,直至此时,这点细节方才被注意到。
“这。。。。。。我这就查一查。”
“嗯,去吧。顺便,也去安抚一下老四,切莫让他的冲动引得更大麻烦。”
苏士繁目送着苏士昌离开此处,站起身,踱步走至窗前,静静看着窗外景色。
房内,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忽地一声急促的电话铃声传来,打破了屋内的和谐。苏士繁走回书桌前,深深吸了口气,调整好情绪,接通了电话。
。。。。。。
入了夜,偌大的城主府,灯火通明。
苏士昌带着调查结果,叩开了苏士繁办公室的门。
一进屋,苏士昌便从苏士繁苍白的脸色中感受到一股浓重的无力与无奈。顿时,疑惑丛生,遂开口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脸色看上去这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