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却是不以为人,淡然道:“咱对生气和死气,有着格外敏锐的感知。血腥气属于死气的一种,所以难逃咱的感知的。”
“而且,咱说的血腥气,距离这里很远,也不在眼前。所以,你闻不到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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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这得杀多少生灵,才能酿下如此浓郁的血腥呢?”
话到最后,中年男人更是咂舌,神色感到有些唏嘘。
似乎有种活过无数岁月,都少有遇到这样大规模的杀戮。
“血腥气的来源在哪?”
青年闻言,心中一动,不禁好奇追问起来。
“咋啦?你想去瞧瞧看?”
中年男人瞥了眼青年,顿时洞察了后者的心思。
“横竖是玩,不如去看看热闹咯。”
青年丝毫也没有被揭穿心思的尴尬,反倒很坦然的承认。
“你不是吧?刚跟你说的,你都忘啦?”
中年男人顿时没好气地指责起来:“都跟你讲过啦,这片界域的人族,地位很贱的。人族以外的任何族群,你都惹不起的。”
“像这种大规模的血腥气,必然是伴随着大规模的杀戮的。这种大规模的杀戮,不是海妖灵三族自相残杀,就是海妖灵三族屠戮人族搜集血食。”
“无论是哪种可能,你一个人族赶去凑热闹,少不得是会被波及丧命的。你不要觉得你已经功参造化,好像就很了不得。”
“告诉你,在北冥之地,在海妖灵三族之中,功参造化的存在,多如牛毛,跟狗似的遍地跑的。似你这样的,也就勉强在人族作威作福的。”
青年被指责一番,脸色都是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他倒不是恼怒中年男人的不留情面,而是震骇北冥大地的人族,地位真的如此凄惨?
人族居然真的沦为血食?
这些在南疆只是传闻的事情,居然真的会在北冥上演?
“怎地?不服气吗?”
中年男人见状,却是以为青年不服气呢。
“倒也不是,前辈不可误会。”
青年急忙摆手,坦然笑道:“晚辈只是觉得,前辈实力超绝,晚辈跟着前辈身边,想来是足以在北冥逍遥快活的。”
“却不想,北冥之大,超乎想象。竟然连前辈这般超绝的存在,却也在北冥举步维艰。前辈见谅,是晚辈见识浅薄,低估了北冥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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