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朕很体贴地没有立刻去看他。
&esp;&esp;朕过了七天、估摸他养得差不多能见人了才去看他。
&esp;&esp;朕见到宰相,还是被他的尊容吓了一跳,可见第一天是怎样一副鼻青脸肿的猪头模样。
&esp;&esp;郡主下手真狠。
&esp;&esp;宰相好歹也是京城第二美男。
&esp;&esp;怎么能打人家赖以吃饭的脸呢。
&esp;&esp;宰相虽然被郡主打得鼻青脸肿下不了床出不了门,但依然兢兢业业地在家加班。
&esp;&esp;宰相鼻子上顶着块巴掌大的纱布,一只眼睛青一只眼睛肿,眯缝着眼在床上批阅公文。
&esp;&esp;朕甚是感动。
&esp;&esp;幸好有这样勤勉的宰相,朕才能专心当个合格的昏君。
&esp;&esp;宰相挣扎着下地给朕行了礼,然后叹气把手里的公文往桌上一扔:“最近上表请求立陇西王为皇储的人越来越多了,看来他笼络人的动作很快。”
&esp;&esp;朕没想到他一上来就要讨论这么严肃的话题。
&esp;&esp;朕其实只是来探望探望、关心关心他。
&esp;&esp;顺便探究一下宰相真的是因为男女不分酒后乱性才被郡主打的吗?
&esp;&esp;朕虽然是目击证人,总觉得这事还有内|幕的样子。
&esp;&esp;朕甚是舍不得那脑补的七万字啊。
&esp;&esp;宰相说:“臣近日不能上朝理事,陛下没有心软应承了他们吧?”
&esp;&esp;朕连忙回答:“没有没有,你没看朕一个都没批。”
&esp;&esp;这种引经据典高谈阔论的文言文没有注释翻译根本看不懂,朕直接打包派人全部送给宰相了。
&esp;&esp;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因为男女不分酒后乱性被郡主打的呀?
&esp;&esp;宰相又说:“陇西王这次还带回了一个人。臣本以为陈氏已被斩草除根翻不了身了,没想到还有条漏网之鱼,被陇西王庇护在麾下,趁陛下为皇后大赦天下时销了他的罪案,党项之战中刻意栽培提拔,如今已升作掌书记。此人定是恨臣入骨,陇西王正在为他谋求更高的职位、将他安插到朝中,以此为臣掣肘。”
&esp;&esp;朕对他说的这些一脸懵逼。
&esp;&esp;但朕不能表现出来啊。
&esp;&esp;朕故作高深地皱起眉,只说了一个字:“陈?”
&esp;&esp;宰相果然为朕解惑:“陈太傅的孙子。”
&esp;&esp;有了关键词,朕约莫想起一点点来了。
&esp;&esp;这种将来会记录在朕的本纪里的大事,朕还是有印象的。
&esp;&esp;陈太傅是两朝元老、托孤大臣,他和先帝的关系,大概就跟朕和宰相的关系差不多。
&esp;&esp;不不不,朕说的不是拿错穿一条裤子的那种关系。
&esp;&esp;到了太后摄政的那十年,陈太傅的地位就更高了。
&esp;&esp;他的大儿子是吏部尚书,也就是整个朝廷的hr主管。
&esp;&esp;二儿子是兵部侍郎,这个不用说了很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