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老城区。
叶辰年幼时与父母共同居住过的宅院,现如今已经焕然一新了。
苏家兄妹二人的妈妈杜海清,用了不少的心血,一点一点将这处老宅翻新重建,虽然一切看起来都还是当年的模样,但却好像把时间直接拉回了20年前那般。
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杜海清每一天都过得格外轻松,她每日都在这老宅中看书、饮茶、练练书法,闲时就耐心打理院子中的花草树木,每一天都过得十分充实。
这段时间,苏知非一直在朝圣的路上,苏知鱼也经常为工作四处奔波,很少有时间能回来陪她,但对杜海清来说,这样的独居生活,却让她无比满足。
她虽然也担心苏知非,但她也知道,这是叶辰对他的惩罚,叶辰不会轻饶他,但也一定会保障他的安全。
这并不是基于她对叶辰的了解所做出的判断,而是基于她对叶辰的父亲叶长缨的了解。
叶长缨,便是这样的人,虽然有着雷霆手段,但也一定会恩威并施,对真正的敌人不留余地,对罪不至死的敌人,一定会留他一线生机。
儿子此去大昭寺路途遥远,风餐露宿难免遇到危险,但正是因为对叶长缨的了解,所以她才坚信,叶辰一定会让自己的儿子活着回来。
而她也确实没有猜错,虽然叶辰当时让苏知非前往大昭寺朝圣时,手腕铁血、不留情面,但他还是叮嘱过叶家人,要暗中护他周全。
而她还有一件事情没有猜错,那就是当她听女儿说起,想求叶辰放哥哥回来参加父亲婚礼的时候,她便笃定的坚信,叶辰一定不会拒绝。
此时的她,已经准备好了,一身换洗衣物,一套洗漱用品、一缸温水以及一桌饭菜,在家中等待着苏知非的到来。
虽说她心里一向淡定,但是当她听到门外的刹车声时,她还是有些难掩激动的推门跑了出来。
门外,苏知鱼的车刚刚停稳,兄妹俩一齐走下了车。
隔着铁艺的院门,当苏知非看到妈妈的那一刻,眼泪再次滚滚而落。
杜海清也不免红了眼眶。
苏知非推开门,迈步走到妈妈面前,忽然双膝跪了下来,哭着说道:“妈……知非错了!”
杜海清原本还在因为儿子的落魄模样而心疼,可见到儿子忽然跪地认错,也不自觉为之一怔,随即赶紧要拉他起来,口中哽咽道:“快起来,你没错,妈也从来没怪过你……”
对苏知非当年的决定,杜海清的观点,与女儿苏知鱼一样。
豪门堪比古代的皇宫,苏知非也并未谋害过妈妈和妹妹,只是为了自保、为了前途站在了她们的对立面,这是完全可以被理解,甚至被包容的。
古今中外,多少皇室成员、豪门子嗣,因为利益骨肉相残,她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而此时的苏知非,却依旧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却又无比坚定的高声说道:“知非不顾妈和妹妹的生死,一心只求自己的前程,这便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杜海清认真道:“你说的这些,妈都能理解,你也是身不由己,妈不怪你。”
苏知非却继续高声道:“错了就是错了!什么身不由己都是借口!我当初明明可以选择与妈和妹妹站在一起、明明可以选择为你们讨回公道,但我却选择置你们的生死于不顾,只顾着追求自己的利益,这就是错了!”
杜海清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认真道:“好,你是错了,但你如今能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妈已经很欣慰了,知道是与非,你也算对得起自己的名字。”
说着,杜海清又道:“知非,你好不容易回来,
时间有限,总不能一直在这跪着,妈已经给你准备好洗澡水了,你先去洗个澡,然后陪妈和你妹妹一起吃顿家常便饭,咱们娘仨好好唠唠家常。”
一旁的苏知鱼也上前劝道:“是啊哥,你这次能回来不容易,好好多陪陪妈,比在这里跪着要强多了。”
苏知非这才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来,跟在母亲身后,进了这套叶辰年幼时曾住过的老宅。
杜海清直接将他带去了卫生间,在这里,浴缸已经放满了水,洗漱用品以及欢喜的衣物就在一旁整齐的摆放着。
杜海清对他说道:“知非,妈给你准备了新衣服,也准备了洗漱用品和剃须刀,但是没准备给你剪头发的东西,我看你头发也挺长的,不如下午出去找个理发店好好剪一剪吧。”
苏知非摇摇头,开口道:“我想蓄发三年,现在才不过半年而已。”
“蓄发三年?”杜海清惊讶的说道:“男孩子还是不要留太长头发吧,更何况你这一路条件艰苦,留这么长头发也不好打理。”
苏知非认真道:“妈,上个月处,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对夫妻,他们跟我一样,也要一路去大昭寺朝圣,只是他们速度比我快,所以我们只是短暂的同行了两天,我便跟不上他们的速度了,他们夫妻俩之所以要去朝圣,是为了祈求他们那个因为白血病去世的儿子,下辈子能够投个好胎、一生不再受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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