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吴天林惊骇不已的问道:“英主……您已经有二十年没有离开过这里了,什么人会泄露您的身份?莫非是定远伯?!”
吴飞燕摇摇头:“是不是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不但知道我的身份,还知道我的师从,最重要的是,他也认识我的师尊!”
“啊?!”吴天林整个人后退一步,惊呼道:“英主……您的师尊不是已经仙逝三百多年了?这世上怎么还有人认识他?!”
吴飞燕将那条短视频打开,递给吴天林,冷声道:“你自己看吧。”
吴天林恭敬的接过手机,仔细将视频看完,震惊不已的问道:“英主,这……这画中的老者,果真是您的师尊吗?”
“对。”吴飞燕点了点头:“画中之人,就是我的师尊孟长生,作画之人,将他的神韵画出了至少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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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吴飞燕又道:“我推测,对方大概率比我更早认识我师尊,而这幅画是唐朝所画,说不定,对方或者对方的祖先,在唐朝时就已经认识我师尊了!”
“唐朝……”吴天林瞪大眼睛,喃喃道:“唐宋元明……这中间的时间跨度超过千年,如果对方真是在那时就已经认识您的师尊,恐怕他已经超过千岁了,如果对方的祖先认识您的师尊,那就证明,对方是一个传承了上千年的隐士家族……”
吴飞燕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道:“现在对方已经知道了我的信息,无论是你说的哪一种,对我而言都不乐观。”
说着,吴飞燕又道:“我更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他要保护安家,区区安家,何德何能?”
吴天林惊呼道:“此人莫非与安成蹊和叶长缨有关系?!”
吴飞燕咬牙道:“怎么可能!如果他与安成蹊、叶长缨夫妇二人有关,那他二十年前长胜伯对他夫妻二人动手时,他就不会坐视不管!”
“这个……”吴天林皱紧眉头:“英主说的也有道理……属下总感觉这事情很奇怪,其中有无数种可能,但每一种似乎又都有一些想不通的地方……”
想到这里,吴天林低头思忖良久,随后看着吴飞燕,问道:“英主,属下觉得,是不是还存在另一种可能?”
吴飞燕开口道:“你说!”
吴天林忙道:“英主,属下觉得,对方未必真与您的师尊有什么关系,也有可能他只是凑巧得到了那幅画,又凑巧从定远伯或者林婉儿那里得知了您的身份信息,知道您是孟长生的弟子,所以故意用这幅画来吓唬您!您想,如果对方真的实力通天,他何苦把这幅画拿出来?不如直接在金陵守株待兔来的更加实在。”
吴飞燕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对方搞这一出,只是虚张声势,在跟我唱《空城计》?”
“对!”吴天林不假思索的说道:“属下觉得,这未尝不是一种可能。”
吴飞燕点点头,冷声道:“你说的这个,我不是没怀疑过,可是,我没有办法去印证这一点,如果真想印证,就让三大长老过去,可是,万一三大长老也折戟金陵,届时破清会不仅损失惨重,甚至还有可能彻底激怒对方。”
吴天林想了想,开口问道:“英主,可否先派一位长老去金陵探探虚实?”
“一位?”吴飞燕摇头道:“我虽不知那人实力有多强,但长胜伯的自爆既然没能杀了他,就证明他的实力,绝对在三大长老任何一人之上,派一位长老过去,跟送死没有什么区别,如果对方实力比我还强,那派三人过去,结果也是一样。”
说着,吴飞燕又道:“而且你想过没有,对方可能并不是用我师尊的画像在吓唬我,也可能是用我师尊的画像刺激我,如果这不是空城计而是激将法,那他最终的目的,恐怕是想把我引出来!”
吴天林表情骇然的说道:“您说得对……空城计与激将法,表面上看起来几乎一般无二,但可能导致的结果却是一天一地、一死一生……对方已经在暗中跟我们交手数次,每次都占尽上风,现在很可能是想逼您现身……”
吴飞燕点点头,开口道:“而且,这个人有一点和我很像。”
吴天林忙问:“英主,您说的是哪一点?”
吴飞燕道:“此人不仅是修士,而且还对火器的运用格外娴熟!”
说着,吴飞燕又道:“我就是因为了解武道之人以及修道之人的特点,所以才让你们用现代化的武器训练死士与骁骑卫;”
“经过我们训练的死士,斩杀一般的武道高手如砍瓜切菜,那些武道高手在密集的子弹面前,不过就是不入流的土鸡瓦狗;”
“而这个人,甚至比我更胜一筹!他竟然能想到,用近防炮来斩杀修道高手!这人的手段,果真不是一般的狠辣!”
吴天林回想建功伯欧伯君被近防炮射成DNA的下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忍不住道:“我们上次查出黑水公司有三个人从东欧的黑市买了三门近防炮,与杀死建功伯的近防炮属于同一个型号;”
“但是黑水公司那边,忠勇伯一直在查,但是一直没查出什么特殊情况,他已经暗中绑了好几名黑水的高管严刑拷打,也没问出什么线索;”
“这几天黑水公司因为多名高官离奇死亡,已经宣布暂停向海外增派兵力,属下推测,建功伯的死,很可能是有人故意嫁祸给黑水公司。”
吴飞燕嗯了一声,开口道:“通知忠勇伯,不必再查黑水公司了,另外,通知五军都督府,从即刻起,停止一切对外行动,会内上下,静默三个月!”
吴天林不假思索的说道:“好的英主,属下这就通知!”
吴飞燕又道:“对了,你通知机组做好准备,明日我要去一趟缅甸。”
吴天林惊呼道:“英主,属下斗胆,这么关键的时刻,您为何要离开驻地?”
吴飞燕用杀人般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冷声呵斥道:“混账!这是你该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