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和师父关系不错。”陶林回答。
“姚楠死于多年前的r城化工厂爆炸事件,案子虽然早就结了,但师父生前一直对案件的真凶存疑。”
陶林的声音再一次变得极致冰冷起来,余子江用余光斜视副驾驶座,竟然看到橘黄色路灯映衬之下,那张尤为严肃的脸。
这个刻着姚楠名字缩写的子弹如同一下打进了陶林的思绪了,他忽然想起来,化工厂爆炸案其实是师父生前的遗憾。
“真是,看你严肃成这个样子,早知道就不送你这个了。”余子江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本来希望你生日开开心心轻轻松松的,谁知道你看到子弹,又开始紧张地思考起来了。”他故作抱怨地说道。
“没事,我很喜欢,也很开心。”陶林笑了笑,把弹壳别在了自己的钥匙上,又重新把正串钥匙放回衣服的内袋里。
没人知道他在把手伸回口袋的一瞬间,将这颗深刻名字的子弹握得死死的。
“今晚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审夏艺卓,你过来看一下。”余子江最后说。
“嗯。”陶林点了点头。
有关生日的话题就这种短暂地结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余子江就走进了审问室,夏艺卓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晚上,不过他气定神闲,就这样挺直腰板坐着,丝毫不露任何慌张。
陶林则坐在隔壁的监控室里,关注着审问室里的一切。
余子江拉开凳子坐下,夏艺卓顺势扯了扯自己的西装,把身上的皱褶全部拍得整整齐齐,还顺势摆正好领带上的水晶领夹。
无论是身处何种境地,夏艺卓习惯了用最体面的样子与面对所有人。
“我想你给我解释一下,徐厚蒲的衣领上为什么会有你围巾的绒毛线。”余子江说罢,把照片推到了夏艺卓的面前。
“我和徐厚蒲是朋友,见面的时候拥抱了一下,那个时候我戴着围巾,可能就是拥抱的时候沾上去的。”夏艺卓直截了当地回答。
“你们怀疑我用围巾杀了他?”还没等余子江开口,夏艺卓就抢先开了口。
他完全反客为主,余子江很少见到这么主动地嫌疑人。
“你们在我围巾上发现徐厚蒲的血迹或者皮屑了吗?”他掷地有声地问。
“你的妻子帮你整理过围巾,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对物证进行了处理。”余子江说。
“这么说,你们还是没有拿到决定性的证据。”夏艺卓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