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约翰咳着血叫喊着她的名字,向她祈求火力支援。
但她只是躲在柜台后,瑟瑟发抖地闭上眼睛,堵住耳朵。
就像现在,看着十几米外小巷内的暴行,她一动都动不了。
天可怜见,她只是可怜、弱小、无助的非二元性别者,她能加入警队,吃这碗饭,只是因为在《新欧罗巴DEI法案》(多样性、公平性与包容性法案)的强制要求下,治安员队伍必须雇佣50%的非二元性别。
哪怕真正干这份工作的,依旧是那些身强力壮的男性警员。
而她自己,只是个热爱环保、喜欢小动物,养猫的素食主义者罢了。
她甚至都不是一个女人,只是身为性别流体的她,这个月恰好决定做女人而已。
而女人怎么能参与粗暴的暴力活动呢?!
所以干活的都是约翰。
可现在,约翰死了。
她必须独自面对这份治安员的职责。
听着小巷里女人惨叫着向她求助,女治安员颤抖着步步后退,想要找个地方躲避:
“不……这不公平……这不是girlshelpgirls的时候……这些危险的事应该男人上……啊!!!”
女治安员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
因为,在后退的过程中,她的腿碰到了一个不断蠕动的东西。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难道是怪物的触手?!
她以不符合肥硕身形的敏捷一下子跳出去两米,手忙脚乱地拔出手枪,回头指向刚刚碰到的东西——
那不是怪兽,只是一个人。
女治安员长出一口气。
但紧接着,她发现了更恐怖的事实——
蹲在地上的,是一个普通的白人青年,此刻,他正抡着一块染血的石块,不断砸在自己的手上!
准确地说,青年在砸的,是自己的手环。
他一面用力砸,一面大声哭喊:
“就是它,就是它!!
“是它毁了我的人生!!!”
青年将自己的手腕砸得血肉模糊。
可手环依旧紧紧箍在他的手腕上。
女治安员步步后退,脸色惨白地看着这一幕。
她感觉自己快要昏厥了——她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