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祸害,你才是——”
言蓁突然止住了,隐约觉得这词有点耳熟——
“是吗?那你可得做好被我祸害的准备,我不会放过你的。”
“随时恭候。”
她心下立刻有了主意:“那我和淮序哥哥一组。”
说着,她转头,对着一旁的男人露出一个微笑,道:“淮序哥哥不会不同意吧?”
虽然两个人私下里极其不对付,但在外人面前,言蓁还是要保持基本的礼貌,便虚情假意地喊陈淮序“哥哥”。
她不擅长骗人,笑容里的不怀好意实在太过明显。然而陈淮序也没说什么,只轻轻地侧头示意道:“上车。”
目送着两个人走远的背影,路敬宣有些摸不着头脑,问:“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说你笨你还真笨。”言昭将手机塞进口袋里,“今晚准备感谢陈总吧,有人买单了。”
路敬宣所准备的游戏,就是打牌。
第一轮,言蓁要么出错了牌,要么放下家过,总之次次赢不了,“光荣”地垫了底。她故作无辜地看向陈淮序,道:“我是真的不会打,真不好意思。”
陈淮序没说话。
第二轮,言蓁又是唉声叹气,差点挤出几滴眼泪,道:“他们打牌也太厉害了吧!我怎么又输了。”
她低下头,乌黑的长发从肩头上滑落,遮住了白皙的侧脸,看起来倒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如果不是唇角的弧度出卖了她的话。
陈淮序看了她一眼。
第三轮,言蓁见坑害陈淮序的目的己经达成,终于决定大展身手,发挥自己的真实水平,结果还是被毫不留情地杀了个片甲不留。
“我……”
“又输了,我知道。”
于是,这场车上的小游戏,成功地以言蓁、陈淮序组三轮都垫底而结束。
车子开到湖边,时间正好,路敬宣便组织大家搭烧烤架。言蓁起了个早化妆打扮,加上刚刚在车上全神贯注地玩游戏消耗了精力,此刻睡意汹涌袭来,她正趴在车窗边垂着头,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
路敬宣以为她是输了不开心,知心大哥哥般上前安抚道:“不就是输了吗?没事,有陈淮序在,还能让你掏钱?”
言蓁含糊地应了一声。
路敬宣端详了一下她的神色,道:“该不会是晕车吧?快去车后座躺一会儿,我车上有药,给你拿点?”
“不用,就是有点困。”她揉了揉眼睛,“一会儿就好了。”
言蓁爬到车后座上休息,蒙眬间听见车门被拉开,有人坐了上来。
她掀起眼皮,发现是陈淮序,便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娇气道:“你要休息去别的地方,这里归我了。”
陈淮序答非所问,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你知道今天我花了多少钱吗?”
言蓁实在困得不行,道:“你赚那么多,花点钱怎么了?别那么小气。”
“花钱确实不算什么,可每一笔不都是你故意让我花的吗?”
言蓁有些心虚,支支吾吾地往另一边靠,答非所问:“好困,我睡会儿。”
陈淮序抬起眸子看了一眼窗外,伸出手按下按钮,车窗缓缓地升起、关上。
她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弄得不明所以,刚想睁开眼睛,后颈就被温热的掌心扣住了,带着力度将她往另一侧扯去。她有些猝不及防,肩膀撞在他的胸膛上,随后下巴被掐住,抬起。陈淮序低下头,在极近的距离里看着她的眼睛,低头压了上来。
那张脸无限地放大,她怔愣了一瞬,随即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伸出手用力推他,道:“陈淮序,你……”
陈淮序用一只手扣着她,将她禁锢得动弹不得,声音却仍旧冷静:“外面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