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本想说出与樊荣一事,可想起他说要自己不得走漏风声,只好改口道:
“我已经说了没啥事啊,我就想练拳,当命格师,当别人走狗,还是算了吧。”
“怎么?瞧不起走狗吗?”
梁中冷笑一声,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刘昭,后者被这么盯着,顿觉一阵不适,呐呐道:
“梁…学兄?”
“小子,看来你是真的不懂啊!所谓走狗,听着不好听,可那得看给谁做狗。
给青皮做,就是泼皮无赖,只能混口残羹冷饭,给豪强做,则是附庸随从,吃喝不愁,给他这样的人做,可是鹰爪虎牙,连豪强都得敬你三分!
现在,还瞧不起走狗吗?”
刘昭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以往先生教导的都是君子自强,可唯独没说跟着别人屁股后面也可以活着。
可转念一想,自己已将自己卖掉,若是败了赌约,自己不也是走狗吗。
梁中见刘昭低头不语,脸上露出一丝讥笑,但很快又压了下去,接着道:
“刘昭,你虽然略有亏虚,可能在这个年纪领悟到意,不可谓不天才。
你欠缺的只是资源,做他的走狗,什么资源都不缺,成就命格也只是早晚的事,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不了,我这人太笨,就算当狗怕是也当不好,学兄,告辞。”
刘昭笑着行了一礼,而后大步出了木楼。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梁中这才从愣神中回过劲来,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有意思,真有意思!”
——
正午的弘毅学馆终于不再寂静,许是下了学的缘故,乌泱泱的学子们成群结队的走在一起。
他们有的身着玄衫,也有的穿着锦缎绸衣,他们大多泾渭分明,也不混杂,不过也有一些穿着玄衫的跟在锦缎绸衣身后,脸上挂着笑意。
刘昭觉得,这些人笑起来真的很像村头那条野狗,但他不能笑他们,因为他也是。
“门下……走狗吗,这样的活法,似乎也可以……”
“喂,刘昭,你在看啥?啊!你衣服咋破了!”
正当刘昭出神之时,两道人影却是来到了他的身后,
“啊,是赵诚和大虎啊,没事儿,怎么样?墨院和画院还好吗?”
赵诚和王大虎对视一眼,脸上皆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显然二人在那里收获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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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我们了,昨晚樊荣差使来福说你在武院有些事,怎么了?进入武院不顺利吗?”
见刘昭这副狼狈样,赵诚心中已经联想到乡下小子被富家公子狠狠欺负的戏码。
“没有,很顺利,对了,赵诚,你有针线吗?俺想缝补一下。”
“有,在咱们住处,午休时间足够,还是先吃饭吧。”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