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那东西真的对身体没什么伤害,诸元清放下心,脑子里猝不及防想起蓝恩给自己发来的消息。
两件事情叠加在一起,诸元清忽而有了主意。
审讯困难?
普通朋友??
那可不一定。
“你先看着,我给蓝恩回一条信息。”诸元清拍了拍乌诺尔,打开光脑。
“出什么事了?”乌诺尔警惕起来,“需要我帮忙吗?”
雄保会现在能打扰诸元清就只有那两个家伙了,该不会他们又闹了什么幺蛾子吧?
看来军部那边的进程要加快了。
乌诺尔眉眼冷了几分。
“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了有趣的事情,给蓝恩提个醒。”诸元清一手安抚地揉了揉雌虫绷紧的肩膀,一手打字。
“乌诺尔,你觉得一只雌虫在什么情况下,结了婚却从不回家?”诸元清眼里浮现深意。
“阿德里安可不是那种具有太高道德底线的虫。”诸元清道。
他能无缝衔接原主莱特,还能把他当成提升职位的踏板和上一段感情的替身,诸元清可不觉得阿德里安真的能愧疚到不和原主见面。
明知长期在外会引起原主的怀疑与不满,可阿德里安依然这样做了,连稍微亲近点的行为都不愿意敷衍。
这样避之不及的态度,实在很难不让诸元清多想。
恰好,经过刚才的事情,他也对虫族的身体结构有了切身了解,刚好能给蓝恩提供意见。
乌诺尔并非一无所知,听到诸元清的话,霎时就明白了什么。
“阁下,你是说……”
他有些难以想象,却又难以克制地兴奋。
诸元清发完信息,指尖在乌诺尔身上结实的肌肉按了按,眼波流转:“和你在一起,可是所有的第一次。”
迎着雌虫怔愣的目光,诸元清霎然失笑:“怎么样,开心吗?”
乌诺尔此时已经将电影完全抛在了脑后,抱住雄虫,闷声:“嗯。”
“那我们可以继续玩游戏吗?”
柔和的日光洒在高耸的建筑顶端,却照不到完全封闭的审讯室。
阿德里安手腕依然戴着镣铐,被蓝恩带着第一次走出了审讯室的大门。
蓝恩和其他虫在前面带路,最后面是几名举着武器随时待命的军雌。
阿德里安站在他们之间,耳边是或轻或重的脚步声。
强迫自己忽视掉来自身后的压力,他有些不解。
“蓝恩阁下,你们现在要带我去哪?”
蓝恩呵呵一笑:“做个小检查。”
“检查?”阿德里安有些不安,“阁下,我两个月前才在军部做过一次体检,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没有必要再做一次。”
“你不用担心。”蓝恩推开一扇门,里面是几只穿着医生制服的亚雌。
“和你做的那些有点区别,但只是一个小检查,没有任何危害。”蓝恩使了个眼色,很快有军雌推着阿德里安进来。
室内中间是一个精度极为高的检测仪,旁边一只亚雌拿着一根装着透明液体的针管走近,被口罩挡住看不清表情。
阿德里安原本还不以为意,可是当他看到分析器上显示的几个数值,身体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他惊疑不定:“会长……?”
蓝恩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一挥手,两名军雌一左一右按住阿德里安的手臂,冰凉的针头扎进了他的血管。
“请见谅,但我们可能需要你安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