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无法看清的黑暗中,大片大片的魔气围绕在床上人身边,不遗余力往他身体里面钻,却被那枚红痣冒出来的金光死死挡住。
放眼望去,整个村子都被笼罩在魔气中,尤其是这个破败的茅草屋,更是浓郁出一片墨色。
红痣的抵挡从不停歇,可诸元清身边的金光却几不可见的弱了几分。
没事的,没事的……
至少隔壁王婶子还记得爹,还记得爹做过的事,这村子里的人并不全部是冷眼旁观,也有值得付出的人。
而这个唯一支撑着他的念头,在几天后喝下王婶子递来那杯茶的瞬间,彻底没了。
他浑身无力,眼睁睁看着平日里友好的王婶子兴高采烈出去叫人,看到一张张无比熟悉,此刻却令人无比厌恶的脸。
有向村长借钱上学堂的青年,有哭着喊着自己多不容易而逃脱税赋的汉子,还有被村长从土匪刀下推开的大娘……
他还在守孝,那些人却给他披上红色的盖头,裹上大喜的外袍,扛着送进了村子里最好的房子。
据说房子的主人是个猎户,年前的时候进山死了。
诸元清披着盖头,看不清周围的人,却感受到人来人往,听到他们嘈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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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那个人来了没?”
“快了快了……”
紧接着,诸元清听到了那个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那个老混蛋的儿子呢!”
——那个土匪头子!
诸元清瞳孔放大,立刻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那土匪头子根本没被官兵抓住!他又悄悄回来了,不,不对,如果是偷偷摸摸回来的,他不会惊动这么多人,也不可能威胁得了这一整个村子的人。
可是他亲眼看到官兵们把他们绑了啊!
所以……那些官兵和土匪是一伙的!?
诸元清苦笑,也不知道在笑谁。
他娘是个大夫,治病时被发了癔症的村民活活砍死,他爹从未过过好日子,救了一群白眼狼,白白丢了一条命,现在自己估计也要死了。
诸元清手里死死捏着一块瓷片,那是他慌乱中捡起来的,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还有“嘿嘿”的怪笑。
“小美人,老子进村第一眼就看到你了。”
“你爹伤了老子的人,害老子平白赔给官府那些黑心眼的一大笔钱,今天晚上还不得好好补偿我?”
“老子还是第一次试男人,嘿嘿,你这张脸是真得劲!”
声音越来越近,诸元清捏着瓷片的手心渗血,周身的金光摇晃不止。
盖头被掀开,露出一张黑黝黝的布满麻子的脸,粘腻恶心的眼神几乎黏在诸元清脸上,短小粗粝的手朝着他伸来……
可问题是,春日的夜晚寒冷,男人的脖子和重要身体部位包着厚厚的布巾,没有半点可乘之机。
诸元清突然绝望了。
在那只手即将碰到自己的瞬间,他眸色陡然一厉,拼着最后的力气将瓷片拐了个弯,冲着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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