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包厢里堆满昂贵的酒,几乎每人都随身携带女伴,好在,毕竟家世有头有脸,现场尺度还算有底线。
港圈公子哥们,私下聚会风花雪月,梁微宁自觉格格不入,于是选角落位置入座。
有人问陈邵安,靓女是何身份,怎么平时没见他带出来玩过。
后者抿着酒神态散漫,“正经姑娘,不敢玩。”
对方纳闷,“既然玩不得,你把人叫来干嘛,有乜意思。”
是没什么意思。
不过就是临走前,凑合着再看几眼。
后来,陈邵安因事暂时离场,留下一众贵公子饮酒作乐,面子功夫做足,梁微宁自然也准备走人。
刚起身,却被一只酒杯拦住。
正是刚刚与陈邵安攀谈的那位。
她自知开罪不起,接过酒杯,象征性喝完淡淡一笑,“我还有事,麻烦覃公子让让。”
对方侧身给她让路,玩味勾唇。
才走两步,另一位自沙发前迈腿过来,递上话筒说:“二少马上就回,唱几句再走也不迟。”
“抱歉,我不会粤语。”
听不懂港话,更唱不来粤语歌。一目了然,都看出她是内地女。
此时,会所顶楼宴会厅,GLD幕后老板覃总做中间人,组商务局,被奉为座上宾的正是中港陈先生。
酒过三巡,谈至尾声。
空气陷入安静,迟迟不见主位之人有所回应,覃总自一杯Whisky。Macallan中抬头,不解其意地朝对面看去。
男人面容沉静倚靠沙发,夹烟的手搭在半侧扶手上,正在浏览手机内容。
几分钟前,无意翻到家中细佬的社交动态。
今晚举办践行宴,声色犬马的包厢里,角落女孩入镜,明明低调到最不起眼,又偏偏成为整张照片的聚目焦点。
凝视片刻,陈敬渊招来保镖,让他去查清楚,二少在哪个包房。
楼下公共卫生间。
梁微宁喝完酒,烈性上头,昏沉沉撑在洗手台前,掬两捧凉水浇脸醒神。
后方门把手扭动,隐约有另一股浓重的酒气逼近。
未等她抬头反应,那位浪荡公子的手已攀到她腰间。
恶心感霎时遍布全身。
她后退几步大力挣脱,冷眼看着对方,“覃公子请自重,否则我马上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