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万里无云,寒风微微。鄜延路延安府,大宋和西夏的边境地区,一座威严的军营里。
营寨沿着起伏的地势而建,坚固的栅栏环绕四周,仿佛一道坚实的防线。辕门高大而庄重,上面飘扬着大宋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彰显着大宋的威严。
营帐整齐地排列着,如同一片沉默的石林。营帐之间的道路宽敞而整洁,士兵们在其间穿梭忙碌,脚步声和口令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紧张而有序的氛围。
训练场上,士兵们身披重甲,手持兵刃,汗流浃背地进行着刻苦的训练。他们的呼喊声震耳欲聋,士气高昂,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展现出军人的坚韧与勇敢。
了望塔高高矗立,哨兵们目光锐利地注视着远方,警惕着边境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这是宋军最后的骄傲———大宋西军。
呼延通兴奋的走出中军大帐,他接到了升迁的消息,同时让他带领一个指挥兵力去汴梁跟叔父呼延灼会合,共同讨贼。
呼延通相貌堂堂,二十出头,他们家族的人很好认,不管男女,他们的耳后都纹着“赤心杀贼,出门忘家为国,临阵忘死为主”的字样,呼延庆、呼延灼都有这样的纹身。
他没有着急的去整合自己的兵,而是得先找到一个大头兵,这样整合兵力会很容易。
他找的大头兵叫“韩五”绰号泼韩五,就是后来的大宋中兴四大名将之一的“韩世忠”,现在呼延通是他上司,以后呼延通却是他手下的大将。
这个家伙这时候虽然只是个大头兵,可军营里的将领都认可他,都知道他有本事,功劳也够大,底下的士卒也服他,只因得罪童贯而不得升迁。
呼延通知道他在哪里,这家伙是军营的街溜子,想干嘛就干嘛,无人敢惹,别人在紧张的训练,他就是到处转悠,比将官还有谱。
这就是有点摆烂的意思了,韩五是泼皮出身,十岁时就混成了泼皮老大,很多泼皮成年人都听他的。有个算命的给他算了一卦,说他有“三公”之命,韩五不信,认为是骗他钱的,把人算命的揍了一顿。
他16岁参军,起初加入的是厢军,西北的厢军虽然比内地有的禁军都厉害,可在这里也是后勤兵种。韩五只是个修营寨堡垒的,属于工程兵。
第一次崭露头角是因为,有一次他参与修的一个堡垒被西夏人打下来了。这怎么行?这不是打脸吗?这不是说俺修的堡垒不结实吗。
于是,韩五发飙了,独自一人潜入堡垒内部,把里面的西夏主将砍死,脑袋给扔了出来,宋军备受鼓舞,又把这个营寨又夺了回来。
可由于立的功劳过于玄幻,导致宋军主将质疑,只给他升了一级,成为正兵,看他身手可以就让他做了斥候,可依然是个大头兵,不过赏了他一百两银子。
从此在韩五眼里,敌军脑袋和银子画上了等号。他的战马上时刻挂着两个大麻袋,装脑袋用的,每次出去必有斩获。升官不升官的无所谓,但是你银子得到位,不给就闹事。
他也当过官,可社交能力太差和同僚老是大打出手,他爱财又颇讲义气,混不进圈子里,很快就会被撸下去,久而久之,他就成了最牛逼的大头兵。
发赏银的军需官被他揍过很多次,用他装脑袋的麻袋先扣上再揍,打完也知道是韩五打的可没有什么有力证据,后来几乎就没人敢克扣他的钱了。
这也导致他的上官对他不喜,银子有了,可功劳就给他抹去了,直到遇见呼延通这个将门子弟,他不嫌弃韩五。有呼延通的关系,大部分人给他银子给的也痛快,二人又成了好友。
现在的韩五已经26了,十年老兵,还是个大头兵,在呼延通眼里他即是手下又是大哥、朋友、参谋等复杂的关系和情义,在韩五眼里则是“银子给到位,万事好商量”你能帮俺多要到银子,就是俺的好兄弟。
这段时间,韩五的后背上生的满是脓疮,恶臭无比,找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现在他躲在马料堆里睡觉呢。
呼延通在马料堆里把他刨出来,韩五下意识的一拳过去,呼延通习惯性的躲开,显然呼延通吃过这方面亏。
韩五看到是他,就重新躺下说道:“何事?能砍西夏人脑袋了?”
呼延通说道:“嘿嘿,现在不能,但是可以去砍贼人脑袋!”
韩五撇嘴道:“哼,贼人脑袋又没西夏人脑袋值钱,没意思,洒家不去!”
呼延通知道他的性格,开始忽悠:“这次不一样,这次你可以阵前斗将,斩一个头领一百两,头目二十两,贼兵也不值得你出手不是?而且他们的头目以上的不少,有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