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娘对这个结果说不上满意,也说不上不满意,但好在她们都不打算在白琉璃面前闹得太僵,各自退了一步。
等白琉璃拿白家商会的工作事宜作为切口,来缓解两人关系的时候,霍三娘和尹新月才发现,对面那个大姐小妹妹还算有两把刷子。
可以作为商业伙伴聊一聊。
真正奠定两人战友身份的,是另一个共识。
在白琉璃借口点心吃多了,要到处走一走消食的时候,霍三娘和尹新月惊讶地发现,虽然她俩看彼此都不算特别顺眼,但她们都有共同讨厌的人。
还不止一个。
霍三娘讨厌二月红,巧了,尹新月也讨厌。
尹新月还不喜欢张启山,巧了,霍三娘也看他不顺眼。
虽然在喜欢同一个女人这里没办法回转,但在讨厌同二个男人之间,两人很有共同语言。
包括但不限于觉得二月红是只有脸能看的狐狸精,张启山一张黑脸活像老婆跟二月红跑了等等。
等到白琉璃走回来的时候,霍三娘和尹新月不能说是相谈甚欢吧,也可以说是骂得很凶了。
当晚,三个经济领域息息相关,感情领域错综复杂的女人在霍家吃饭,饭桌上开了好几瓶酒,不出意外的,三个人全喝醉了。
原本白琉璃酒量相当好,还有内力傍身,不至于几杯酒喝醉。
奈何今天霍三娘明言说了款待贵客,厨房上的全是窖藏了二三十年的老酒,还是不同品种的。
喝醉的霍三娘和尹新月一边发酒疯一边要和她对瓶吹,白琉璃一开始没想过用内力把酒逼出来,两瓶下去,她也想不起来了。
于是,坐在桌边的霍仙姑就见证了她一生都不会忘掉的场景。
她优雅高傲的姑姑霍三娘,一边抱着酒瓶子痛饮,一边抄起桌上的碗碟往柱子上砸,边砸边骂,
“去你的二月红,不就是一张脸长得妖里妖气,除了脸你还有什么?”
“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时好?”
“我等你年老色衰的时候!”
她扔完碗碟,痛骂完之后,又忍不住伏在桌子上喊,
“琉璃妹妹,琉璃妹妹,我黑头发,柳叶眉,高鼻梁,双眼皮的琉璃妹妹。”
“你怎么就被二月红那个人面兽心,不安于室的男人骗了呢?男人有什么好的!”
“外面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的啊!”
霍仙姑听的心惊肉跳,只觉得自己心里姑姑如山一样高大的形象,崩塌了一半。
另一边,她今天刚见到的新月饭店的尹小姐,以一种同样豪迈的姿势,举起一把椅子就砸向同一根刷红漆的柱子。
“去你@#$%&的二月红,你#¥@%&【哔——】【哔——】”
“明明说了拍下三味药材就是我新月饭店的姑爷,是要娶我的,你偏要横插一脚。”
“见鬼的三点天灯救名伶,救你个大头鬼,我和白姐姐一起玩过家家演夫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她砸完椅子,也忍不住伏在桌子上喊,
“白姐姐,白姐姐,我拦不住的白姐姐。”
“老天爷啊,信女愿余生荤素搭配,求你让白姐姐回心转意吧。”
“天底下的女人这么多,为什么一定要在二月红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啊。”
“退一万步来说,爱男人真的不是一种病吗?白姐姐,你看,你为二月红花了这么多钱,他和你八字不合,他克你啊!”
“他影响你的财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