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在他们面前出糗了,路清瑶脸色微红,朝他们走过去。周远行他们见状,也从长廊上走下来。
“太子殿下,兄长。”路清瑶见了礼,压抑着心里的不自在。
“妹妹何事这般开心,兄长许久未见你这般开心了。”路清益的声音清脆悦耳。
“本宫也是从未见过靖瑶妹妹,你这般开心,想必是有很开心的事才会如此吧。”
路清瑶闻言,不知该如何作答,对于周远行,她心里还是有些敬畏的,他可是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可以,路清瑶是不想同他打交道的。
斟酌好话术,路清瑶老成的开口:“兄长给靖瑶种的梅花,经年未开过了,不曾想今日开了花,还这般好看,妹妹一时开心的忘我,未曾注意太子殿下和兄长的到来,还请太子殿下勿怪。”
“兄长也有些诧异,这颗梅花从移植过来,便只开了一次花,之后在未开过。”路清益也有些惊讶。
“靖瑶妹妹喜欢梅花,本宫知道有一处地方,尽是梅花,这个季节也开了,若是今日无事,本宫带你去观赏可好。”周远行恰好知道一处地方,梅花开的特别好。
“多谢太子殿下美意,靖瑶昨日偶感风寒,身子尚未恢复,不能吹太久风,怕是不能陪太子殿下观赏了。”路清瑶身子确实不舒服,整个人昏沉,虽说喝了药,但还是能感觉风寒有加重的迹象。
“既如此,为何不在房里好生歇着,怎还在雪里待这么久,本宫扶你回房歇着。”周远行说着,伸出手想要去扶路清瑶。
路清瑶见状,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周远行的手。
周远行察觉她的动作,心里一丝不痛快滑过。
怒火从心底滋生,路清瑶怕他,她竟然怕他,这种感觉让周远行很不爽。不过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他不能让路清瑶怕他。
路清瑶能敏感的察觉到刚才自己的避让让周远行生气了。
气氛一下就跟这周遭的天气般,变得寒冷刺骨。
好在路清益看出来端倪,打了个圆场,几人便朝着静馨苑走去。
…………
淮阳府,细雨纷纷,城外军中。
顾应辰这会正在主帐中看布防图,这几日也先部落蠢蠢欲动,暗暗排兵布阵,似有要攻打淮阳府的意思,所以他要提前做好布防,以防万一。
正认真思虑,一人突然急匆匆的跑进来,脚上沾满了泥水。
来人身着白衣,一进来,就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顾应辰丝毫没有被来人影响,好似早已习惯。
“应辰,你说奇不奇怪,山边竟然莫名其妙的长了棵梅花树,我们在这边扎营几年,从来都没有发现过有梅花哈。”军营的出去不远处就是山,今天他难得去山上走走,说摘点野果吃,结果就见山边多了棵红梅树,还开花了。
不得不说,乍一看还挺好看的。
“开了梅花?军师怕不是睡多了睡糊涂了,眼花了。”顾应辰嗤笑一声,觉得尧席真是疯了,他们在这扎营多少年了,怎么可能会有梅花。
尧席本是大喇喇的躺着的,一听顾应辰在质疑自己,立马跳起来不淡定了。
“应辰,你这是在质疑你的军师?”
顾应辰慵散的抬眼看了眼暴跳如雷的尧席,就一眼,就看了一眼,立马低头继续看布防图。
“应辰,你无视我。你竟然无视我,你说我图什么啊,我堂堂的扬州首富,跑来给你做军师,你说你,你不感激也就算了,你居然学会无视我了。”尧席像个小媳妇一样控诉顾应辰对他的无视,说着还哭泣泣的,好似顾应辰真是辜负他的负心汉似的。
“纠正一点,你只是首富的儿子,还是一个逃婚的儿子。”
“你扎我心。”尧席故作伤心的爬在顾应辰前的案牍上,仿佛真的受了伤。
他确实是从家里逃婚出来的,有好几年了,为了防止家里人找到他,他直接来到了最南边,认识了顾应辰,给他做了军师,被他扎心这么多年。
他觉得自己可以去写话本子,就写他和顾应辰这些年的相爱相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