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没有任何话语权,他仍然想跟人家暧昧就暧昧,他毫发无损,而我遍体鳞伤,却还要继续做他的附庸,他甚至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这样做有多伤人!
凭什么啊?我不要面子的啊?
“我不回去……我们已经离婚了,如果你想重新开始新的恋情……我祝福你!就算对象是薛心蕊也没关系,我受得起!”
他非常诧异,可能是没料到我会这样说吧。
“你别急着给我答案,先思考几天再说!”他很快镇定下来,带着劝导性的语气说道。
“不用思考了……如果是这样的选择的话,我选择后者!”我斩钉截铁地说。
“你好好想想,你这样的选择会伤了霏霏的心!”
“难道我的心被伤了就不用管吗?”我眼里突然浸满了泪水,为自己委屈,也为他现在张口闭口的“利益分析”而寒心。
“我不还是想补偿你吗……谁让你一直不给机会……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你回心转意!”
我背过身擦了擦眼睛,说:“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如果你现在非要我做出选择,我只能这么回答你……”
他叹了一口气,换了个话题,说:“那就暂时不要跟所有人说我们已经分开了的事,妈身体不好,总是担心你,昨天我打电话过去她还说……以前张远怀给他们的钱,她催促李军想办法取出来了,说要还给你……我没替你拒绝,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我点点头,心头一热收起了刚才对他竖起的矛头,最起码在对我家人方面,赵哲做的也挺好的,我自己都没有经常给我妈打电话,我跟她总是聊不到一起。
“我不是想逼你,但我怕节外生枝……你今天跟个勇士一样把那老白毛护在身后……你都不关心关心我,我的胃病犯了你也从不操心……”他居然跟个小媳妇一样抱怨起来。
我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他说的“老白毛”是指谢老师。
“你别乱起外号,他头发白是因为他老婆去世了,他的爱多伟大啊!”我责备道。又捕捉到他说的“胃病犯了”的关键词,因而突感意外,问道:“胃病为何又犯了?薛心蕊不管你吗?”
“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真跟她怎么样了,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来你这儿吗?干嘛总提她!”
我沉默不语,谁知道他呢?一团乱麻,搞不清楚!
十一点多,赵哲终于走了,这个夜里我的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我知道可能是阑尾炎犯了。
可能是岁数大的原因,近几年来疼痛的次数越来越多,有好几次我都想去做手术割了一了百了,但往往疼了一些时间后睡一觉又没事了,人总是这样,身体好的时候就忘了疼痛,所以我终究是没下定决心去做这个手术……
但这一次可能忍不下去了,疼了一夜,早上我忍着痛送走了赵霏霏,回来后还是没有好转,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反而是有加重趋势。
于是我起来收拾收拾就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