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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宇文萧刚猛无比的一刀砍在了院墙上,整个院墙出现了一道深长的裂痕。几息过去,裂痕逐渐扩大。
看着这一幕,黄世安目眦欲裂。“你们放肆!!!徐平,你到底意欲何为?来人!!”一边说着,他一边冲到宇文萧身旁,将人一把推开。
“咔……嚓!”
“咔…嚓…!!”
随着院墙裂缝增大,里面一片晃眼的银白色浮现出来。
徐平平淡的看了眼院墙,继而抬手一挥。“张掖,还不带人去帮帮黄刺史修。”
随着黄世安的喊话传开,府院内大量士兵涌入。“徐平……你非要与本官作对吗?”
“动手!”徐平大喝一声,玄甲卫众人当即拔出佩刀。
一时间,双方人马对峙在一起。黄世安眼角疯狂抽扯,心中怒火横生。“瑜州营有数万兵马,你以为凭你这几千营兵就能翻天?
徐平,退一步,大家都好。往后的每年,我可以给你算上一份。我与你说过,撕破脸了,你离不开瑜州。”
“黄世安啊黄世安,你可真会演戏!就连本使都差点被你感动了。”言罢,徐平缓缓走到院墙旁,随即,用力朝着裂缝处挥出一拳。几息之后,其内堆积的白银轰然倒塌。“啧啧啧!你可真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啊。就这些银子,连本使看着都眼红!”话到此处,徐平弯腰拾起一块银锭。“景平九年、武政府定饷。这白花花的军饷,本使还以为你全部用之于民了呢!”
听闻此言,黄世安咬牙切齿。“本官不想把事情做绝。徐平,每年三成,你就此离去,咱们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是执迷不悟,就别怪本使翻脸无情。”
“黄大人,你是在说笑吗?”言罢,徐平全身内劲骤然涌现,而后全力一掌,将裂痕扩散之处的银子尽数推翻。“这些可都是瑜州营将士们拿命换来的钱,是瑜州九郡百姓的血汗钱!!!
你简直狼心狗肺!!!”
闻言,黄世安勃然大怒。“徐平!今天杀了我黄世安,瑜州的百姓会拍手称快。明天找个理由杀了你这个巡察使,他们照样会拍手称快。
百姓目不识丁,懂得了什么是非对错?只要死的人比他们有钱,有权,有身份,那就够了。
本官贪得再多,那又如何?瑜州难道不比往年好吗?你以为换个人来瑜州,这里就干净了?就算干净得了三年五载,那么十年八年之后呢?
你不过一黄口小儿,你懂得了什么?本官就算……”
“恶贱匹夫!你比之司徒文与萧如讳更加令人作呕!”言罢,徐平猛然拔出了腰间的碧城刀。“一边与我大谈朝堂昏暗,一边又痛哭百姓疾苦。一边叹息着国家溃烂,一边又收刮着民脂民膏。
上不思图报国恩,下不思仁善黎民。国之蠹虫,民之贼寇!心黑如墨,欲如涛海。
居高位而不思恤民,掌权柄却以利己肥家。搜刮污银,如狼吞虎噬;聚敛民财,似蚁聚蜂攒。
以公帑为私囊,以官爵作市贾。枉法徇私,克扣军饷。谄媚权贵,形如腐尸。狗贼,汝德之败坏,行之恶劣,简直令人发指,人神共愤!”
“徐平……你……你,你……”
“住口!蝇蛇鼠辈,贪得无厌,似汝这般畜牲,安敢在此嘤嘤狂吠。你有何狗脸去见瑜州的九郡百姓?
泱泱大周,数百年国祚,何曾出过似汝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竖子……你真要鱼死网破不成?本官不愿……”
未等黄世安说完,徐平大喝一声。“裴擒虎!给我拿下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