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绮罗终于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那如波涛般汹涌的情绪,可那满心的羞愤又岂是轻易能平复的。
她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朦胧起来,晶莹的泪光就在眼眶里打转,似是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了。
她咬着银牙,娇躯颤抖,猛地抬脚,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秦寿踢了过去,那一脚裹挟着她无尽的愤怒与恨意,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似要将秦寿这个可恶的家伙狠狠踹飞出去,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秦寿见状,却不慌不忙,只见他身形一晃,瞬间化作一片烟雾散开。
那烟雾灵动非常,巧妙地避开了陆绮罗这凌厉的一脚,而后又在后方迅速凝聚,重新变回了那q版小人的模样。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冷哼一声道:“陆绮罗,你再敢踢我,我保证现在就给你疏通下水道。”
陆绮罗虽未曾经历过那男女之间的私密之事,可毕竟身为合欢宫的宫主,平日里在那魔道之中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对于这世间诸多隐晦话语的含义,自然也是知晓得颇为透彻。
这“下水道”三字一入耳,她瞬间便明白了其中那不堪的意味,心中又气又怕,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那原本还想继续反抗的动作,也一下子停了下来。
她咬着嘴唇,眼中满是屈辱与不甘,可此刻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只能强忍着满心的愤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怜楚楚的,带着一丝哀求的意味问道:“你……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秦寿见她终于服软,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他清了清嗓子,刻意板起脸,厉声问道:“说!你到底来中州有什么目的?莫要妄图隐瞒,你若敢说半句假话,我定让你后悔莫及。”
陆绮罗无奈至极道:“我都说过了,我来中州,就是为了寻找陈长生的下落。”
“你当我傻啊?你堂堂一个魔主千金,为了陈长生那小子,竟敢孤身一人跑到这满是正道修士的中州来,这不是羊入虎口吗?说,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陆绮罗,那q版小人的模样此刻竟也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话语间步步紧逼,似要将陆绮罗心底的秘密彻底挖出来一般。
陆绮罗听闻此言,心中一阵慌乱,可她深知此刻若表现出丝毫异样,定会让秦寿更加起疑。
她咬了咬下唇,眼中满是诚恳与急切,赶忙说道:“他是我的夫君,我寻他,带他回家都不行吗?!”
秦寿却丝毫没有被她的誓言所打动,依旧一脸怀疑的模样,他伸出小手,摸着自己那小小的下巴,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总觉得这事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以陆绮罗的身份,断不会做出这般莽撞的举动,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隐情。
突然间,秦寿像是想起了什么关键之事,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曾经偶然间看到过的陈长生的数据面板。
那面板之上,详细记录着陈长生的各种信息,而在资质一栏里,赫然有一个“纯阳圣体”的标注存在。
这“纯阳圣体”可是极为罕见的特殊体质呀,在修仙界的传闻之中,拥有此种体质之人,修炼起来往往事半功倍。
且体内蕴含的纯阳之力,对于魔道功法来说,既是克星,却也有着别样的利用价值,若是能以特殊的手段加以运用,说不定能发挥出超乎想象的功效。
秦寿心中暗自思忖,莫非这陆绮罗不畏艰辛,不远万里寻找这陈长生,是打着用他这特殊体质做些什么事情的主意吗?
想到这儿,秦寿的目光越发变得深邃起来,他紧紧盯着陆绮罗,缓缓开口道:“陆绮罗,你莫要再试图糊弄我了,我可没那么好骗。
那陈长生身上的纯阳圣体,你怕是早就知晓了吧,说,你是不是想利用他的这个特殊体质去做些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你若如实招来,或许我还能考虑从轻发落你,否则,哼,你就等着在这寒月居内吃尽苦头吧。”
陆绮罗听到“纯阳圣体”四个字,脸色顿时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她很快就强装镇定,故作疑惑地问道:“什么纯阳圣体?我可从未听说过,你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故意编排我了。我来寻陈长生,就是为了带他回家。”
她嘴上虽然强硬,可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暗暗懊恼秦寿怎么会知晓陈长生的体质秘密,这下想要蒙混过关,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秦寿见状,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几分,那笑容里却透着洞悉一切的意味,他轻轻摇了摇手指,慢悠悠地说道:“陆绮罗啊陆绮罗,你就别在我面前演戏了,你那点小心思,可逃不过我的眼睛。说吧,你到底要用陈长生的圣体用来做什么?”
陆绮罗心中一阵慌乱,可脸上依旧强装镇定,她别过头去,避开秦寿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咬着牙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莫要在这里凭空捏造,胡乱猜测了。”
秦寿微微眯起眼睛,冷哼一声,开始自顾自地猜测起来,一边说着,一边还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我听说啊,你们魔修向来都很喜欢抓炉鼎,毕竟借助炉鼎修炼,那可是能让自身修为快速提升的捷径呢。
尤其是像陈长生这种拥有特殊体质的炉鼎,更是价值极大,堪称稀世珍宝啊。你该不会是想把陈长生当炉鼎用,结果那小子察觉到了你的意图,趁机跑了,你这才费尽心机,不远万里地跑到这中州来,想要抓他回去的吧。”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陆绮罗的脸,试图从她的表情变化中找到答案,验证自己的猜测。
陆绮罗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紧,像是被人一下子戳中了心里最隐秘的想法一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与慌乱。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可那微微颤抖的嘴唇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不安,她赶忙反驳道:“才没有这种事情。他是我夫君,我与他成亲,那是真心实意的,我怎会把他当炉鼎呢,你休要再这般污蔑我了,我陆绮罗可不是任由你随意编排的。”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可那话语中的底气却显得有些不足,仿佛只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试图掩盖住这个被人知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