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智取?”
就这样七嘴八舌,有的说强攻,一鼓作气拿下城池,有的说要智取乘隙而入,就是没有一个统一具体的方案。
大将军南宫幻有点坐不住了,拍拍桌案顿时大家静了下来,说道:“不管是强攻还是智取,总得有个具体的方案吧,这样讨论来讨论去没有实质,烦请各位将军先生大师们多多费心了。”
南宫幻说话语气平和诚恳,带着几分儒雅,看上去不像领军万千的大将军,更像是教书先生。他对每一个人都客客气气,要么将军长先生短,要么大师前壮士后,根本不像个统帅,更没有统帅者的刚毅和果断。
其实这所谓的大将军头衔并非他所愿,而是他的父亲强加给他的,不如做这个前锋统帅——大将军,显得他不孝道,实为无奈之举。
沉静片刻后,中年男子徐先生徐长卿再次起身道:“强攻属蚁傅之战法,说明白点就是人海战术,《孙子》兵法讲这是一种‘最拙劣的办法,搞不好伤亡损失惨重,不符合大将军治军仁和纲纪,所以个人以为不妥……”
“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如何是好?”瑛姑轻描淡写地说道。
顿时帐篷突然安静了下来。
正此时,坐在徐长卿旁边穿着袈裟,年约六旬的老和尚起身道:“阿弥陀佛,施主,要想天下太平,首先天下无杀伐,老衲愚见还是智取的好,如此可以减少双方的伤亡,符合我佛慈悲……”
还没有等和尚把话说完,右将军猛地起身道:“哪有战争不杀人的,笑话,哼……”
正当大家争执不休时,南宫幻举起手示怒气冲冲的右将军坐下,不要在大师面前粗暴无礼。
怎么商议,都没有一个万全之策,实在没有办法,南宫幻站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道:“战争是免不了杀伐,但也应该减少伤亡,兵士们为什么跟随我们要推翻李霸天的野蛮朝廷,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家人平安生活幸福嘛,所以伤亡能免则免,最少降到最低……”
当听到主帅南宫幻如此优柔寡断,几位将军心里有点不服气又不敢表露出来,憋在心里实属难受。
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战场上不能痛快地杀敌,反而要考虑这考虑那,自我束缚手脚,对待敌人就要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穿袈裟的老和尚真佛山方丈觉延打断说道:“江山美啊,遍地尸骨万里血,我佛慈悲,战争本是为了天下苍生,切不可滥杀无辜,城楼上的兵士们其实身不由己,是被胁迫的,他们也是鲜活的生命,家里也有孩提老母……”
排在最后的一位黑脸将军马上反驳道:“各位,请你们来不是讨论杀不杀敌,而是要如何杀敌破城,不要避重就轻耽误了时辰,你们担当得起吗?”
南宫幻“嗯嗯”了两声
“父命不可违,时间就是胜利,请大家不要相互扯皮,拿出个方案,我们时间不多了,按照几位将军的意思如何攻城?”
几位将军同时起身抱拳道:“末将愿领五千精兵作先锋,强攻便可拿下城池……”
“嗯……好……“
南宫幻起身命令道:“左将军领兵五千攻打东门,右将军领兵五千攻打西门,穆将军领兵五千攻打南门,肖将军领兵五千攻打北门……务必在子时同时发起总攻,不得有误。”南宫幻依次扔出四道令牌。
四位将军也依次捡起自己的令牌径直走出临时帐篷,翻身上马向不同方向而去。
此时,城楼上的守军们也没有闲着,一直在准备守城需要的兵器物资。
有的士兵在城楼上架起几十口大锅点起旺火,锅里烧着满满的猛火油和沸水;还有的士兵从城墙下搬运滚木和礌石到城楼上;有的士兵在调试弓箭、还有的士兵手拿狼牙棒注视着城外的白丝带军,随时准备保卫城池;还有的在城墙根部扎栏栅以防白丝带军“空洞”城墙……
城楼上一幅热火朝天的景象,杀气腾腾,时刻准备着防御白色丝带军的进攻
特别引人瞩目的是几百名士兵押着城内的老百姓蹲在地上,有男人、有女人、还有孩子,黑压压一大片,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白色丝带军在轩车上看的一清二楚。
白色丝带军的轩车特别高大,高于城墙,对守军的一切可以说是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