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就是说得过去了,贵妃娘娘在夏邑老百姓的心目中都有崇高的地位,人人都发自内心的敬仰之。
皇帝南宫客蹒跚着步子来到华景殿朝堂上,而众大臣早就等候多时了。
奇怪,今日不知为何,大臣们不再吵吵嚷嚷,反而都低头安安静静的肃立在那里,但是从每个人凝重的面部表情看,内心定是波澜壮阔波涛汹涌,或者说是忐忑不安焦虑万分!
说是安静,其实皇帝陛下还不知道,在他还没有上朝之前,华景殿早就上演全武行的了,只是在太子的呵斥下才结束,不然也想知道此时此刻都是一团乱麻的呢!
皇帝南宫客刚刚落座,安仕全便习惯性地尖声尖气地喊起了那句大臣们早已听起耳茧的话。
“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紧接着就是众臣们三拜九叩之,完毕后又规规矩矩回到了原位安安静静肃立着,依然没有人发话有本上奏。
气氛非常紧张,不知过了多久,大臣们依然沉默着,皇帝南宫客着实按捺不住,不悦地怒斥众大臣。
“怎么,今天这是怎么了啊,难道真没有本奏吗?看看你们,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平时个个不都是演说家嘛,今天怎么就哑巴了?”
朝堂依然静寂,就连空气都那么稀薄,让人呼吸都很艰难急促。
众大臣们还是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的站立着,但是人人额头却汗如雨下,不知是因为天气炎热还是因为内心恐惧的缘故。
众人都不说话,如此僵持也不是办法,“三才人”开国公房星瑞想了想,首先斗胆启奏道:“陛下,现在整个丰都城早已是满城风雨了,坊间越传越玄乎,还得想些什么办法遏制才是啊,如果长期以往的话,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
“开国公,什么满城风雨?”南宫客有点不解地问道。
“陛下,就是关于乱军紧逼京城之事,老臣听闻现在整座丰都城都传疯了,有的说京城保不住了,有的说一月灭……灭……”
房星瑞当出口说到“灭”字时,突然想起犯忌了,也只好咿咿呀呀吞吞吐吐地糊弄过去,根本不敢把话说清楚明白。
“灭什么灭,吞吞吐吐的,哪像个国家栋梁样?”
“陛下,老臣不敢说。”
“说,朕让你说就说。”
“老臣遵旨。陛下,大街小巷都传这次乱军势必要灭我夏邑王朝,所以现在最紧要的是要正确引导舆论,现在整个京城流言蜚语铺天盖地,着实对我朝之稳定极不利啊!”
“朕不是说要封锁消息的嘛,老百姓怎么知道了啊?”
“陛下,如此大的事情,怎么能封锁得了嘛,城外到处都是流民,就算封锁也封锁不了千千万万张嘴啊!”
“封不住也要封,总不能任由蔓延吧,这件事情交给你开国公去处理!”
“臣遵旨!”房星瑞惶惶不安谢恩领旨道。
“朕只不过想心中淡静,为了天下苍生,化干戈为玉帛,却偏偏有人兵戈扰攘挑起杀伐,实在可恶可恨。无论是谁,凡是违背天意的,逆行倒施者都将是历史的罪人,应当受到天下人和历史的大审判,并钉在耻辱柱上让后人唾弃。”
皇帝南宫客越说越激动,就连太阳穴的青筋都蹦起很高。特别是说话间,心里就想起了昨日副将和村妇描述的叛军罪行,气得身子都微微颤抖,面红脖子粗的,心中那一团火“嗖”的一下子就窜上头顶,顿时南宫客突感头晕炫目,天旋地转。
皇帝南宫客的面部表情变化大臣们是没有看见,因为大臣们都低头不敢看,但是安仕全却看得真真的,正当安仕全准备上前搀扶,可南宫客去摆手示意不要,最后安仕全也只好回到原地恭恭敬敬地站立着,但是却时刻注意着皇帝的一切变化。
“陛下仁慈,但是凡是挑起杀伐之人,也必须坚壁清野,不然必会留下后遗症,只有一次性割掉这个毒瘤,才不至于带来长期的麻烦。”开国公房星瑞也振振有词义愤填膺地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你看你们现在的样子,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养你们何用,大家都杵在那里一言不发,叛军造反之事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样?”
南宫客突然升高八度的骂道,吓得胆小的大臣双腿直打颤,上下牙齿不听使唤触碰着发出“咯咯”声响。
皇帝陛下话音一落,朝堂上更如静谧之夜,居然没有一个人胆敢站出来出谋划策,只听见风声吹着大殿上“构心斗角”发出“呜呜呜”声响和铃铛相互间触碰发出的“铛铛铛”清脆之响。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唐弼章胆胆怯怯地站了出来小声说道:“陛下,依老臣看,这次与叛军必有一战,还是提早做好准备才是!”
“陛下,老臣也支持唐大人的观点,我天朝怎么能被蛮子要挟和威胁的呢,何不如趁机彻底解决西北和塔河的问题。”张耀庭也认认真真地支持唐弼章说道。
“是啊,是到了彻底解决的时候了,可是到底如何解决才是个大问题,总不能说一些假大空的话把敌人吓跑吧,所以朕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有效办法和方案,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发感慨发牢骚。”南宫客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