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正笑道:“君上之法,是以草木之物,捆扎草人。再着我大炎戎服,立于战船为兵。而后趁夜色攻城,守军不明所以,必以箭射之!”
“待那时,守军所射箭矢,尽加草木之身,我军收之,便可为我所用!”
听完他的解释,张顺却是不敢苟同。
那些守军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一直放箭?
“此法,当真可以让我们在一夜之间,凑齐十万箭矢?”
林天正笑道:“君上之法,奇思妙想。但我们具体能够带回多少箭矢,还是得看对面的太河守军箭矢储量有多少才行的。”
“多对方箭矢存量充足,我等自然收获颇丰。若是对方的箭矢也不多,那我等的收获,自然随之减少。”
张顺一听,顿时神色大喜。
“我懂了!若是对方箭矢数量充足,那便等于是在给我们做嫁衣。”
“若是对方箭矢同样不足,那就意味着他们的箭矢不多,那我这边,便可直接大军压境,就此攻破这太河城!”
林天正一听,也是唏嘘不已。
“原来君上之法,还有这层意思。本座不善兵事,倒是没有想到此法还有这等作用。国师所言不假,古往今来,唯我君上,大才也!”
在得知取箭之法后,张顺哪里还有心思在这里听他恭维君上的言语?
当下对着林天正抱拳行了一礼,而后匆匆对着大帐而去。
林天正见状,也是匆忙抬脚跟上。“张兄莫急!若行借箭之法,以我军当前战船,尚不可为!”
张顺闻言,也是脚下一顿。“还请林大人,教我!”
当夜,数匹快马,疾驰离营,直奔而去。
分赴后方,与鱼国之地接壤的大炎水州、玉州、流州等地,征调渔船,为前线所用。
太河之畔,多苇草荒树。
在得到张顺的指令后,大炎水师大营除负责守卫拦河铁索的兵马之外,其余人等,尽皆出营,收割荒草、芦苇等物。
工兵营的近万人马,更是日夜赶工,捆扎草人。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此举,让太河城的鱼国守军,也是猜测不已。
统兵主将鱼勇锐,内心却是却是越发担忧起来。
“炎军数日未有动作,难不成是知晓我军物资不足,故意围而不攻?”
副将闻言,却是开口道:“非也!近日大炎水师之人,每行攻城之举,皆被我军击退。”
“加之对方远道而来,末将以为,炎军久攻不下,应是军心涣散,物资不足,准备撤军了。”
众人一听,顿时神色发亮。“副将军言之有理!大炎军卒向来所向披靡,而今却在大将军手中,屡屡落败。此番必定军心不稳,准备撤军了。”
眼见麾下诸将如此轻敌,鱼勇锐也是眉头一皱。
就在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帐外却响起兵卒前来禀报的呼声。
“报!大将军,下河打捞箭矢的兵士们已经回城,收回箭矢数量八成。”
不等众人开口,帐外再次传来通禀呼声。
“报!朝廷增援物资已至太河城外十里,斥候前来通报,请大将军派兵接应!”
众人一听,顿时喜不自胜。
听闻朝廷终于派来增援,鱼勇锐也是心下一松。
连番上书之下,朝廷终于给了回应。
如今增援物资已到,看来陛下心中对自己的怨气,已经消除了。
当下便对着副将交代道:“速去点兵接应!”
副将闻言,也是欣喜抱拳。“末将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