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父范母很不愿意看到品行不良的周铵宇,但小儿子却愿意让他照顾。见范华睡着了,夫妻俩准备起身回家,眼不见为净。
周铵宇在他们起身时抬头小声说道:“我没有欺骗过华哥。”
正在吃东西的祁钰和叶醉尘往他们那边看了过去,范大诚将接满热水的水杯放到病床旁边的小柜子上,十分不屑的说:“你没骗?谁信!”
周铵宇捏紧手心,紧张又急切的说:“他一直都知道我性格有缺陷,不是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善良……对不起,我不知道华哥会跟上来,我当时只是想把严裕随意应付回去,没想到他会动手。”
“我知道你们怀疑我和严裕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没有!真的没有。不论你们信不信,我只和严裕说过我哥的坏话,但也只有两次。我们到这里第二天晚上严裕就被关到拘留所了,之前我和他都没见过。两天的时间,我能让他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已经是极限了。”
叶醉尘放下手中的菜窝窝,道:“他说的是真的,我见过他和严裕说话,他们两个没有肢体接触。只是因为距离远,我没能听到他们都说了什么。”
周铵宇惊喜的看向他,但叶醉尘并没有回望他,只低头吃着祁钰夹到他碗里的蔬菜。
饭菜是刘大娘从家里带过来的,严裕的事情结束后,天色都暗了,招待所也关门了,刘大娘就回家拿了些吃的给这两个孩子,这会儿正整理从柜台下面拉出来的折叠床。
这事说到底是范华和周铵宇之间的事情,范大诚只是兄长不好再插嘴,范父范母的脸色青白交加。
他们心底深处是接受不了周铵宇,但范华却为了这样的周铵宇受伤,可见周铵宇在自己儿子心底的地位。
范母在范华的脸上流连了一瞬,闭了闭眼睛道:“希望你不要对不起我儿子对你的心意。”
说完范母和范父像是老了许多,互相搀扶着往外走去,范大诚担心老两口的身子,和叶醉尘两人说:“我去把我父母送回家,我弟这里还麻烦你们照顾一下。”
叶醉尘点点头,让他放心。
刘大娘也道:“你别担心,还有你婶子我在这看顾着呢,司大夫家离得也近,如果真的有事,他和小瑧不会不管的。”
刘大娘看了一眼脊背僵硬的周铵宇,幽幽的叹了口气。都是亲兄弟,怎么这么对自己的哥哥呢,唉。
周铵宇不是没听到身后的叹息声,只是他清醒的太晚,走到如今这步已经无法挽回了。
他和周宴瑧之间,只能如周宴瑧所说的那样,离得的远一点。
至于家里那边……周宴瑧握紧范华干燥的手心。过去的他从来不敢违背母亲的命令和指挥,以后不会了,人总要成长。母亲也该认清现实,周宴瑧对她从来不具有威胁。
他现在知道,那个叫司奕的男人一定会带着周宴瑧离开周家。
钟表里的秒针一圈圈转动,时间逐渐来到深夜,诊所里也安静了下来,村子里的狗叫声也沉寂了下去。
司奕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耳边只有笔尖轻轻划过纸页的声音,两人回来后周宴瑧便不发一言,吃完晚饭后就开始做题,到现在都没有停下。
“阿奕。”周宴瑧走到司奕身边,将他手中的书抽出来。“十一点半了,去睡觉吧。”
“嗯。”司奕拉着周宴瑧去把手指清洗干净,然后一起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