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巴怕士颂得了大批人口后,得意忘形。立刻劝说道:“主公不可心急,流民刚来,我们便挥师北上,必定会造成民心不安。”
“还是等安定了这些百姓之后,再提北渡之事。我们的新政,可比原来各地的政策要好得多,只要这些百姓,在荆南待个半年,其心,必然向着我们。”
士颂叹息道:“这个我也知道,有些事是急不来的。只是辛苦子初先生了,如今又是推行新政,又是安顿流民,诸多事都离不开先生,先生可要保住身体啊。”
说到这个,刘巴也很无奈。他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安顿流民这事,有武陵学院的学子帮忙后,倒是轻松了许多,不过还真是很难分身,再去推行新政。”
“唉,马叔常偏偏这个时候,病情复发,其他人牵头办这些事,我还真不放心。”
两人正说着,下人报告,綦毋闿带着两个四十岁上下的中老年人求见。
士颂想了想,还是先让他们进来见一见。
綦毋闿笑嘻嘻的拜见士颂和刘巴后,说道:“主公,我来为您引荐两位大儒。他们这次也是到荆南避乱,我请他们到武陵学院开课授业,两位先生都想见见主公,我便将他们引荐来了。”
什么引荐大儒嘛,就是读了些破书,认识些字而已,找我要官来了吧。
士颂心里冷哼,看不起这些所谓的名儒。
但脸上,还是堆起笑容,起身迎接,说道:“在下交趾士佑泽,见过二位,綦毋先生,这二位是?”
綦毋闿嘿嘿一笑,当起了中间人。
指着其中一个精神较好的人说道:“这位乃是谢该,谢文仪。长精通《春秋左氏》,为当代名儒,弟子达几百上千。他的《谢氏释》可是名着啊。主公,我们武陵学院里面讲解的书中,就有他这本。”
“噢!原来是谢文仪啊,失敬,失敬。”士颂连忙客气两句,邀请其人到武陵学院任教,并且,还给了他正八品的文散官。
别人是编写教程的大儒,自己还是客气些的好。反正招募到这种人,肯定对自己发展武陵学院有帮助,给个文散官,武陵学院里面挂个职就好,也能成自己的招牌。
士颂的表情练习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一点也不做作。谢该很受用,还礼多谢,表示一定会帮助武陵学院发展。
接着,綦毋闿指着另外一个面色比较憔悴的人,说道:“颍容,字子严,陈国长平人,经学家。博学多通,同样也是研修《春秋左传》,他的老师,便是大名鼎鼎的名臣杨赐先生了。”
“噢,原来是伯献先生的高足。”士颂身后的刘巴发问了。
綦毋闿连忙介绍说道:“这位便是我荆南大家刘巴刘子初了。”
众人见礼完后,颍容也得到了士颂八品文散官的任职,和武陵学院讲师的职位。
二人都对士颂的新政很有兴趣,把他们的见解讲给了士颂,让刘巴士颂颇有感触。
历史上,两人都因为战乱避乱荆州。
谢该比颍容命好,曹操占领荆州后,被曹操举荐到朝廷当官,长寿,安享晚年。
而颍容,则是在战乱和无奈中,客死荆州。
士颂和两人谈论一番后,送两人出门时,颍容忽然转身问道:“士荆南今年贵庚?”
这个问题很突然,士颂很自然的回答道:“我今年十五,颍先生问这做什么?”
回答完后,士颂心里突然有一丝不快,觉得颍容这是在轻视自己年幼。
颍容看到士颂脸色不好,连忙解释道:“南下前,我见过师兄杨彪,他膝下有一双儿女,年长的名叫杨修,比公子年岁稍长,年幼的女儿杨氏,和公子年岁相当。”
“如今,公子一语而名动天下,师兄也对士公子赞不绝口。当时我对他戏言,说是若是士公子和他女儿年岁相当,他应该会想要招公子当乘龙快婿,他笑着回答,他的女婿,就应该是公子这样的。”
搞了半天,是说媒的啊,士颂心里那个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