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刚一交手,西凉军就好像撞上了石墙的鸡蛋,碎了一地。
但张宠没有放弃,他认定这支天下强军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们的统领,不过十多岁的士颂。
在张宠眼里,不过是个读书读傻了的腐儒罢了。
两军阵前,你士颂居然也敢拔剑冲锋。
“死!”张宠找到机会,冲到了士颂身边,对着士颂的脖子,用尽全力地砍出一刀。
“铛!”
没有丝毫意外,这刀被士颂的亲卫挡住了。
但张宠也不是泛泛之辈,收刀,借着马速躲开颂卫营护卫的反击,扭身再砍,士颂却面目狰狞地对着他额头砍了回来。
这一刻,士颂是存了拼命的心。
他明白自己挡不住张宠的攻击,但张宠这刀不过砍中自己的肩头,而自己却能砍中张宠的脑袋,他身外有铁甲,贴身还有软甲,他敢赌张宠用这种非正常姿势,发力砍过来的一刀,砍不死自己!
士颂敢赌,当张宠不敢赌。
他立刻回刀挡住了士颂拼命的反击,骑着战马远离了士颂,等他再转过马头时,一支破空利箭直射他的面门。
好在距离较远,他赶忙俯在马背上,堪堪躲开了这箭,但他的头盔却被射飞了出去。
“主公休慌!我等来也!”
随着周泰、黄忠、魏延杀来,本就处于下风的张宠部立刻崩了,自张宠以下,各自四下逃散,向郭汜部靠拢,任由士颂率领突围部队撤离战场。
这一战,士颂带着最后四千能战之兵出城追击,结果遇伏,精锐的颂卫营,只回去了一千五百多人,而两千雄武军,只回来了不到八百,就这么一出一回,士颂折损了近半人马。
“唉,没想到西凉军如此狡诈。如此一来,陛下只怕又会落入到这群西凉贼手中了,唉。”刘先看着返回新安的荆州军将士,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潘濬也凑了过来,说道:“主公,城外的张济军,也已经人去营空了,趁着西凉贼赶去洛阳,我们也返回荆州去吧,在鲁阳整合军队之后,再杀回关中勤王。”
看着年少的潘濬,士颂心里发出了无奈的叹息,难怪历史上关二爷兵败麦城之后,这人会投降东吴,还在东吴混的风生水起。
这人只怕也是在危机时刻,保命为先的人,绝不是可以给予重任之人。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士颂也正准备这样做了,毕竟自己这边,是真的是被打残了。
虽然自己也把西凉军消耗的差不多了,但是自己知道,自己带来的荆州军,也真的不能再打了。
士颂正要同意,却听见蒯越大声反对道:“不可!为山九仞,岂可功亏于一篑!我们都知道我军实力大损,追击西凉军失败,西凉军也知道啊!”
“我若是西凉军统帅,定然认定荆州军不会再找我们麻烦,而且我们已经追击过一次了,常人都会以为,我军必然不会再行追击,这正是出其不意的机会啊!”
“正是!连城外的张济部都撤走了,西凉军定然是全力扑向洛阳。西凉军若是李傕为主将,只怕还会和我们死磕,但是李傕被汉生射伤,西凉军的统领权,多半落入了郭汜手中,若是郭汜为主将,他们肯定直扑洛阳,刚刚伏击我们成功,必然会大意。”
魏延也是个投机分子,被蒯越一点,立刻觉得这是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