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嘛,也想在荆州展现军威,激励士气。
否则就算是返回弘农,面对李傕的西凉军,全军只怕也会士气不振。
三户城内,向朗则是愁眉苦脸,对身边的侄儿向宠说道:“这次巡视南阳各县,你小子非要跟着一起来。说是熟悉政务,你小子天天抱着兵书看的主,你熟悉政务个屁!”
“来了南阳,你小子就跑去各县的民团里面鬼混,拿民团演练兵法也就罢了。张济的西凉军,那是什么人物,要不是黄忠神射,主公都差点栽在他们这些董贼旧部手中。”
向朗越说越心痛,跺脚道:“你小子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居然把周围几个县的郡兵和民团一凑,突袭了张济的掠夺小队,砍了人头,留下羞辱的话语。看吧,最晚明天,张济必来攻城,这三户小城,如何守得?”
“叔父莫急,您不是已经向主公报信了吗?我荆襄驰道,四通八达,援军只怕已在路上。只要守住了三户城,则南阳郡腹地,不会被西凉军荼毒。于叔父而言,那是大功一件啊。”向宠不过十多岁,正是做着将军美梦的年纪。
何况,还有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士颂作为偶像,遇到机会,他当然想要一搏。
“立功,那得有命去立功!我已经向宛城的魏延将军求援了,若是西凉军攻城凶猛,我们便弃城东出,向宛城方向后撤。”向朗已经做好了后撤的准备。
“不可,我们若是守城或许还有生机,若是弃城而走,不说西凉铁骑的追兵,就算是主公不怪罪,我宜城向家,还有何颜面,见荆州父老?”向宠说的很坚决,而且似乎很有道理。
这也是向朗早先默认了向宠做法的原因。
宜城向家,说起来也是荆州名族。但和荆州七大家族比起来,似乎不值一提,只能做为庞家的外援而存在。
如今换了士颂作荆州之主,自己也混到了襄阳功曹的位置,说起来也是士颂近臣之一,但他也总觉得,自己似乎还能再进一步。
“死守这小城,守的住吗?”向朗叹了口气。
“若是只有我们,当然守不了几天。”向宠实话实说,别看张济的西凉军,以骑兵为主,但若是下马步战,也绝非他临时招募的民团乡勇要强得多。
“但是荆州,可不是只有我们啊。”向宠说道:“主公绝对会亲自来援不说,宛城的徐晃、魏延等人,率军前来支援,也要不了三天。所以,我们若是只死守三天,还是守得住的。”
“只守三天?”向朗伸出了三根手指。
“对,只要我们能守住三天,援兵必至。”向宠平时就喜欢研究兵书,对荆州各地的驰道,也了如指掌,他对三天就有援兵前来,很有信心。
第二天,张济果然在三户城外列阵。
他是昨天晚上才得到斥候的消息,自己派出去劫掠粮食的部队中,不少人都被对面三户城守将向朗割了人头。
还在人头上用刀刻了西凉贼三字。
张济大怒,当晚便准备偷袭三户城,被张绣贾诩拦住。
贾诩已经闻到了一丝异常的味道。
他本想劝说张济返回弘农,但他估计张济不会同意,便劝张济攻城不要拖延,休息一夜,养精蓄锐,一战而下。
而后,再让张绣前去劝说张济退兵返回弘农。
“胡车儿,汝为第一阵,冲上敌军城楼后,便打开城门。雷叙、张先二将,只管率军突入城中,这次克城,屠之。”张济下了狠心,小小乡勇壮丁,居然敢羞辱自己,自己要让你们知道。
嚣张,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