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这些人之间,也形成了利益团体,明争暗斗。
未来士颂拿下益州,时间久了,只怕也会多出一个益州派系出来。
但不论怎么说,张任这个级别的统帅级武将,现在在士颂麾下,已经不那么的稀缺了。
士颂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张任,而伤了数万将士的心。
张任似乎比士颂还看得清楚明白,心知自己没有生还的可能,在左右随从的搀扶下,倔强地站起来,昂首对着士颂大喝道:“士家小子,你也休得猖狂!你们荆州军想要擒我,那是妄想!好叫你知道,我益州,也有不怕死的将军!”
说罢,张任抽出佩剑,当场自刎。
随后,陷入陷坑之中的张任亲卫,全部都跟着自刎,追随张任于地下。
他们的这一举动,倒是让士颂十分动容。“益州贞烈豪杰之士,竟然如此之多。”
士颂想了想,吩咐道:“罢了,让人把他们好好安葬吧。他们既然忠于刘璋,那就让他们的坟冢面南,可以看着成都城。”
这个世界上,有人了忠义,悍不畏死。
自然也有人,贪生怕死,为了能活下去,放弃自己的一些原则和底线的人。
张任的副将卓膺,显然便是这样的人。
在得知张任身亡,城外军营的主力部队,已经被击溃的军情后,本来守在城外军营的他,当即选择率军投降。
士颂见到这人,嘴角微微撇了撇。让身边的人,都看出士颂对这人的不屑。
若是平常,有个益州将领投降,士颂就是假模假样,也会虚与委蛇一下。
但现在,士颂刚刚亲眼见证张任和他的亲卫们,宁死不屈决然自刎。
即便是敌人,对张任,也多少是有些尊敬的。
而作为张任的副将,如此贪生怕死,对比起来,士颂当然不怎么喜欢这个卓膺。
好在士颂顾全大局,现在眼看益州将定,自己的基业将成,自己没必要节外生枝。
他对卓膺说道:“将军既然临阵归顺,我也不客气。如今张任已死,黄权已擒,小小雒城,哪里挡得住我十数万大军。”
“只不过,若能智取,我也不想强攻。将军现在,可率一支被俘的败军,前去雒城,为我诈开城门,而后守住城门,接应我大军杀入城中。这雒城之战,便算你首功,如何?”
士颂的要求很是直接,其实也就是要对方给自己交投名状的意思。
你投降,我接受。
但你投降,总得拿出些诚意来。你带着的这些人马,我还看不上眼,也信不过,只有你帮我拿下雒城,成为名副其实的“带路党”,我才会正式接纳你。
卓膺的能力虽然一般,但是他不傻,知道益州这边,大势已经不可逆转,即便自己不当“叛徒”,也会有别人带路。
士颂所需要的,不过是益州官员们的态度,是积极合作,还是消极抵抗。
合作的,自然日后会有好处,消极抵抗的,以后自然会要清算。
为了活下去,他当即表示,愿意为荆州军去诈开城门。
此刻的雒城,也是人心惶惶。刘璝、吴懿二人正争执不休。
吴懿想要领兵出城,前去支援张任,突袭荆州军侧后方。
但刘璝却认为,荆州军白天攻城失败,现在半夜在城外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多半是诱敌的行为,想要引益州军出城之后,在野战中消灭益州军的有生力量。
“这半夜时分,城外漆黑一片,荆州军若早有准备,我们出城,还不落入荆州军的圈套之中。为今之计,只有死守雒城,以待时机。”
“张任将军必然也是死守军营,即便是荆州军强攻,怎么也能支持一晚上。我不是说不救,我意,待天明之后,再行发兵,避免被荆州军埋伏,白白损失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