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烈焰燃烧。
彩色霓虹舞动不息,夜色勾描纠缠的身影。他低头,吻了她很久。
她忘了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忘了是怎么撤下伪装的。只记得他似乎变了一个人那样,从最初的温柔逐渐变得霸气,力气大得超出她的想象。她感受到他的进攻与肆掠亲吻,缓慢攻破她的防线,舌尖扫荡,用力吮吸,把她的气息占为己有。
她呼吸困难,本能后仰,艰难支撑。
他已被彻底点燃,毫不收敛,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他吻遍了她的全身。他有一种可恶的念头,要在她身上每一处做好标记,这样她就能够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他想要彻底拥有她。
但是到底还是有理智。
他极力控制着节奏,额头渗出一层薄汗,在她柔弱的隐隐约约的哭腔里狠不下心,所以在一片混沌里来回游离。像是在松林里迷路的人,找不到方向。
她逐渐没有了力气。
像冰块融化成水,无边无际的水。她有一种掉进深海的感觉。在海里窒息,所以拼命向上,想要游到海面。已经快要游到海面了。但是还没来得及呼吸,又再一次地被拽回海底,直至彻底失去力气。
她昂着头,看不清现实画面,分不清现实和幻境的区别。眼前一片朦胧,光影重叠,身处混沌的世界,奄奄一息,无法自我撤离,只能等待。
等着被解救。
等着他到来,填满空虚。
行舟于湖面,划桨,来回。细雨如丝,湖面一片涟漪,轻柔而小心翼翼地触碰。她流了眼泪,从眼角滑落的泪珠,在枕面绽放水花。
他皱眉,询问,“痛吗?”
她笑着摇摇头。
不痛,只是感觉有点委屈。
他终究心软,放轻了力道。已经是极轻极轻的力道了,每一个来回都需要屏一口气。于是能感受到的只有痒,百爪挠心,头皮发麻,呼吸显得沉重难捱。欲望和理智在抗争,难受得他仿佛快要爆炸。
她心里发酸,一汪眼泪含在眼眶里。她轻轻唤了声,“韦柯。”
他后背一紧,驻扎的防线被她唤出一个缺口,不由自主开始用力,成为一头失控的野兽。
她紧紧抱着他,感受他的每一次到达,感受他的体温。她的呜咽娇柔细腻,在他耳边萦绕,吞噬他的理智,挑战他的忍耐,逼迫他直至失控。
暴雨如注,狂热之梦。
她陷入了贪婪的境地。想要被他彻底占有,被滋润,被淹没。
想要成为他的刻骨铭心。
她的声音被他撞击成为碎片。她抬头,用力咬住他的肩。他感受到了刺骨的疼痛,双臂紧绷,硬朗的肌肉成为僵硬,青筋凸起。他强忍着她的咬噬,甚至遗忘呼吸,埋在她的香气里一路前行。长途跋涉,艰难险阻,在拼尽全力之后,走向爆发。
爱与痛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