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仁笑道:“你师父她心肠仁善,在江湖上甚得敬重,便是我也多有不如,你以后须奋发努力,莫辜负了她对你的期望啊。”
薛丰又是点头,郑重而言:“弟子一定努力,决不让师父失望!”
薛长仁笑着看唐兰一眼,然后鼓励薛丰说:“那广大华山唐氏拳门的重担,就交给你啦。”
吃了丈夫调笑,唐兰递过去一记眼白,然后对薛丰鼓励打气说道:“好!徒儿,从今往后你就勤习内功,用心练拳,将来开宗立派,发扬光大我华山唐氏拳门,把他的弟子都给比下去,替你师父出出气。”
对于唐兰,薛丰早就心生孺慕之情,当即恭敬地答应:“都听师父的,弟子牢记师父教诲,以后定当发扬华山唐氏拳门的名声。”
唐兰见他郑重其事,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心里喜爱,笑道:“你有此心就好。现在不着急练武,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是,师父。”
薛丰点头,小脸晕红,眼神认真。
知道他刚拜过祖师,心情有些激动,唐兰就让他们去玩耍,微笑看着弟子出了祖师祠堂。
薛长仁看着门外身影,心里尚有几分担忧,说:“师妹,以丰儿他的情况,将来恐怕难以继承你的衣钵啊。”
唐兰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便轻声道:“剑法一道,还有芙儿她们几个。”
看着门外,她又说:“丰儿他这么小,却受了不少的苦难,只愿他以后平平安安就好。”
薛长仁轻叹一声,也就息了相劝之意。耳听外面的嬉笑声,对唐兰说道:“师妹,我从山下得知,前些时日西安府闹疫病,丰儿被人遗弃在野外,幸亏有一位老丐将他救下,带到破庙里养着,后来却又被人拐子给偷了,一路漂泊到了这里。”
唐兰听了,又怜又恨,忍不住喝道:“可恨的奸贼!”
薛长仁点头,接着说:“那个叫刁二的奸贼,怕被告官,就和人谎称孩子是他侄儿,又担心丰儿他会泄露身份,时常威逼恐吓,稍有不顺心意,便就打骂。”
唐兰柳眉竖起,心火升腾,耳听丈夫继续说道:“他为了讹诈钱财,更是将人扔在了马车下,丰儿他因此没了右手拇指,再加上惊吓过度,于是害病不起。”
唐兰闻听此等恶行,险将一口贝齿咬碎。
薛长仁亦是被自己所说勾起了怒气,冷着脸说道:“可恨那个奸贼,却只给吃了一副药渣子,然后就不管不问,若非丰儿他命硬,怕是······”
“好个奸贼!”
唐兰恨声道:“竟是如此穷凶极恶,丧心病狂!当初真不该轻易放过他!”
她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是再也按捺不住:“不行,我这就下山去!”
说着,她便要动身下山。
薛长仁却拦下她,说道:“师妹,你现在去找他,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唐兰看着薛长仁,问:“师哥你已经出手了?”
薛长仁点点头,说道:“那奸贼刚开始不老实,被我打吓一番之后,才将一切都说了。我恨他害人不浅,就先叫他写下认罪文书,接着拘拿了他一路急行到县城,最后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连同认罪书一起,丢在了县衙门口。”
唐兰静立片刻,心里仍有些不甘,叹道:“便宜了那奸贼,害得我徒儿好苦!”
薛长仁也知她的脾气,便温言劝慰:“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师妹不用太过感伤。咱们以后就多多用心,把丰儿他照料好便是。”
“师哥,你说的对。”
唐兰点头,说道:“师哥,咱们今后就好好照料这些弟子,用心教导,传授他们一身本领,以后不再受人欺负!”
说完,她望向远处,耳听弟子们的笑声,满眼期待。
感受到妻子此刻的心情,薛长仁一笑,赞道:“这才是华山兰心剑的风采!”
说着,他伸出食指,刮了一下唐兰的鼻子,眼里尽是柔情。
唐兰自出生后,薛长仁便在身边照顾守护。等稍长大一些,她更是喜欢缠着薛长仁,带她一起玩耍嬉戏。此后二人更是一起习武,一起闯荡江湖,感情愈深。她自嫁给薛长仁到现在,丈夫一如既往地宠她护她,爱她敬她。今日这般亲昵举动,唐兰自然是极喜欢的,不过想到弟子们都在院子里,她有些害羞。
唐兰红着脸去看一眼,见薛长仁微笑看着她,脸上滚烫,说了一句:“我去做饭”,就急慌慌的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