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欢道谢:“有劳穆大哥了。”
“陶兄弟你不用和我客气。”
穆景摇摇头,又说:“陶兄弟你在这里守着雪芙妹子,我去去就来。”
穆景去捡了树枝,回来生起火驱寒,等二人歇息后,他自己坐在火边守着。期间,他又解下自己的行李,取出用来换洗的衣服,给二人盖在身上,回到火堆旁,挖了一个坑,将水囊放进去,盖上土,堆了炭火在上面。
第二日天亮,穆景见二人醒来,把水囊扒出来,让他们喝些热水,吃点干粮。
看着穆景忙碌,唐雪芙心中赞叹:“穆大哥他不但有英雄气概,这心思也是如此周全体贴。”
身处荒郊野地,许久也不见有人。穆景和二人说:“陶兄弟,雪芙妹子,咱们就不在这里耽误了,我送你们去寻医治伤。”
二人也想寻个地方休养,只是唐雪芙重伤不能动,陶欢也有伤在身,行走不便。
唐雪芙柔声道:“穆大哥,我和三师弟这般,怕是要拖累你了。”
“什么拖累不拖累。”
穆景摇头,温声道:“雪芙妹子,这些见外的话,以后就不要再和我说了。”
说罢,他去砍了几根手臂粗细的树枝,又扯了些藤条,一番缠绕编织,做了一张简易的藤椅。
他扶着陶欢坐在藤椅上,背在身后,用藤条将两人绑在一起,再将三人的行李包袱挂在脖颈处,然后对唐雪芙说:“雪芙妹子,得罪了。”弯下腰,轻轻将她横抱起来。
唐雪芙无法,只好闭上眼睛,苍白的脸上染霞晕红。听他在耳边说一声:“陶兄弟、雪芙妹子,咱们走吧。”
“嗯。”
唐雪芙应了一声,声音好似蚊蝇一般轻微,双手环在穆景身上,心想着减轻些负担。
穆景怕二人颠簸受苦,于是缓缓而行。许久之后,日头升高,天气渐热,穆景脸上沁出汗来。
唐雪芙伸手,用衣袖帮他擦汗,温柔说道:“穆大哥,咱们歇歇吧。”
穆景看看前面,笑道:“不打紧,咱们再赶一段路。”
陶欢也怕他受累,便强打着精神笑道:“穆大哥,我都快散架啦。就听我雪师姐的,咱们先歇一歇吧。”
唐雪芙拿一双剪水秋瞳看他,脉脉不语。穆景心中一软,便点头道:“好,咱们就歇一歇。”
穆景见不远处有棵大槐树,当即慢步走到树荫之下。
唐雪芙蚊声说道:“穆大哥,你、你放我下来吧。”
穆景小心将她放下,让她依靠树干坐好,解开藤条,放下陶欢,然后取了水囊,喂二人喝了几口水,他也稍作休息。等歇的差不多了,再次把陶欢绑在背上,抱起唐雪芙,继续赶路。
日头偏西之时,他们进了城里,穆景寻了医馆,为二人抓药治伤,又去附近找了一户人家,安顿两人休养,他也留在身边照料。
多日后,陶欢伤势好了许多,唐雪芙每日有穆景输送内力,内伤也开始好转。她担心那个蒙面贼人会对华山不利,便和陶欢、穆景商量。
穆景说:“陶兄弟,妹子,你们两人都有伤在身,就由我去华山报信吧。”
唐雪芙坐靠床上,想了想,说:“穆大哥,我们在邛州大雪山凌霄观时,也遇到了些事情,需要向掌门师伯和我师父禀告,还是让三师弟他回去吧。”
陶欢也点头,说:“穆大哥,雪师姐她说的不错。还是我回去吧,你留下照顾雪师姐。”
穆景有些担心,道:“可是,陶兄弟,你身上的伤······”
陶欢笑道:“穆大哥,我已经好多了,你就放心吧。”
穆景见此,只好点头。
陶欢当即稍作收拾,便和二人告别。临行之际,穆景叮嘱:“陶兄弟,你路上要多加小心,遇到不平之事,也先不要强出头,等以后再说,知道吗?”
陶欢点头:“穆大哥放心,我记下了。”
唐雪芙也说:“三师弟,只等我伤势见好,我就动身赶回华山。你回去后,请和师父他们说,不用为我担心。”
“好的。”
陶欢再次点头,说:“雪师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穆景当即就说:“陶兄弟,你请放心。但有我在,定不会让雪芙妹子受半点委屈!”
陶欢对二人一拜,便就出门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