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见刘辩情绪激动,虽内心略感忧虑,但仍不失冷静地劝慰道:
“殿下,与文聘将军的纠缠实属无谓之争。我荆州当前之重,在于广开才路,为各郡征选贤能,以固基业。望殿下能以此为重,勿让琐事扰了大局。”
刘辩闻言,神色稍缓,但眼中仍闪烁着不甘与决心。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缓缓说道:
“朱将军言之有理,我险些被愤怒蒙蔽了双眼。荆州初定,确实不宜再生事端。不过,那狼之事,太过离奇,还是要调查清楚。”
朱儁见刘辩能迅速调整心态,心中稍感宽慰,便应声道:
“殿下英明,臣愿助殿下查清此事,同时加紧征辟官员,稳定荆州局势。”
数日之后,在襄阳郊外的一隅,隐匿着一处静谧的小院,院内茶香袅袅,数名中年雅士与几位青年才俊围炉而坐,悠然品茗。
其中一位中年士人,面带笑意,向身旁的另一位雅士揶揄道:
“德操兄,您这颍川名士的风采,果然非同凡响,刚到襄阳不久,便引来了荆州牧的征辟之邀,真是令人羡慕不已,可喜可贺啊!”
被唤作德操的中年人闻言,亦是爽朗一笑,回敬道:
“承彦兄过誉了,您亦是才情横溢,名扬四海。赵风在南郡尚未稳固根基,便急不可耐地向您递上拜帖,可见您的声望之隆。相比之下,我这点微末之光,又算得了什么呢?”
黄承彦轻轻摆手,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沉声道:
“赵风此人,不过是一介窃国之贼,与真正的汉室正统不可同日而语。荆州牧刘辩,虽为赵风所立,但其身负汉室血脉,自是不同凡响。德操兄若得辅佐,前途定将不可限量。”
司马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轻轻摇头,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清醒与洞察:
“荆州牧之名,不过是个虚衔罢了,赵风背后的操控才是关键。若真为名利所惑,接受这等征辟,岂不是成了他人手中的棋子?智者,当知进退,明辨是非。”
此时,一名少年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插话道:
“如今天下纷扰,雅道式微,善行稀少而恶行横行。赵风虽背负窃国之名,但他治理荆州以来,百姓得以安居乐业,襄阳更是日益繁荣,此等功绩,何尝不是一种福祉?”
紧接着,一名黄发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她接过话题:
“士元哥哥言之有理,我还听说赵风在襄阳广开学堂,广纳学子,不论家世背景,不分男女,皆可免费入学,若非爹爹有所顾虑,我真想亲眼去看看呢。”
黄承彦闻言,面色微沉,正色道:“月英,不得无礼,我们正商讨要事,切勿轻言儿戏。”
黄月英闻言,嘴角微撅,以少女特有的娇嗔,默默继续手中的茶道,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心中的小小不满。
这时,另一名青年才子温文尔雅地开口,嘴角挂着一抹和煦的微笑:
“承彦兄,您又何必对月英妹妹如此严格呢?我倒是觉得,月英妹妹所言颇有几分道理。赵风此人,尽管行事风格与众不同,但他所推行的一些政策,确实令人耳目一新,亦非全然一无是处。”
黄承彦闻言,哈哈大笑,眼中闪烁着对女儿的爱护与对青年才俊的欣赏:
“哦?元直兄,你这是在暗示自己对赵风之举亦有所感吗?莫非,你已心生出仕之意?”
徐庶闻言,眼神不经意间掠过黄月英,笑道:
“承彦兄说笑了,我徐庶受友人重托,肩上有不可推卸之责,自然不会轻易踏入仕途之门。不过,对于世间种种,我亦抱有开放之心态,愿意观察、学习,以期他日能有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