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你快下来!”成正福险些失声,立刻奔向画舫边缘,试图将他拉回。“你这样太危险了!”
“我可不怕!”石剑在顶蓬上高声回应,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成兄,有些事情必须得亲自去做。”
“你别胡闹!”成正福的声音严厉起来,抬头望着那张年轻的面孔,心里隐隐觉得事态不简单。“若你不下来,我只能跳水而逃!”
“哎,成兄你这可不行。”石剑居高临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调皮的笑意,“你怎么能抛下我不顾呢?我们可是共进退的兄弟!”
成正福心中一慌,脑海中闪过二人曾经并肩作战的情景,难以忍受这样的局面。“可这画舫若有变故,你我二人都要承受后果!”他越发焦急,遂朝湖水喊道,“船家,快将这小子拉回来了!”
湖水荡漾,唯有一声轻舟划水的声音幽幽回荡。画舫的角落里,隐约显现出一些身影,多是画舫的船客,此时他们对石剑的表现感到惊愕,面面相觑。
“你们看这小子!居然敢不怕风浪,居然敢在这里捣乱!”其中一位客人冷冷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不是捣乱,是……”成正福一时无言,心中暗忖:“难道真的会有什么意外?”
“急什么!”石剑却是在顶蓬上悠然自得,笑道:“这只是试试风浪罢了,你们在下面也许看不见海阔天空,我实在想看看更广阔的世界!”
“你这小子敢不敢下来!居然敢在老夫的船上撒野!”一位身穿紫袍的中年男子,冷着脸,怒声喝止。
此话一出,画舫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成正福心中一紧,这男子demeanor霸道,显然不是善茬。
“我本无意闹事,”石剑反而安然自若,目光直视众人,“不过若想让我下去,也要给我一个理由。”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挑。
“你的狂妄令我不齿!”紫袍男子冷眼扫视,“真以为自己是江湖中人,能恣意妄为?”
“我只是在探寻这湖的奥妙,难道有错吗?”石剑故作天真,轻描淡写,“要是你在这里不满,那就请将我推下去,我也愿意游泳找寻我的机会!”
成正福心急如焚,拼命大声喊道:“石剑,别胡说!”
但石剑兴致正浓,毫不在意,一翻身坐下,嬉笑着说道:“我就在这里,享受这夜晚的清风明月,若你们觉得不妥,可以一起试试!这里正是西湖,风韵无双!”
“你这小子!”紫袍男子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阴沉,“说到底不过是个浮夸之人,真是无知!我原以为西湖水能容得下你,想不到竟是个无能之徒!”
石剑不屑一顾,双手撑着顶蓬,目光如炬,敢与之对峙。“无能之徒又如何?至少我仍能在此处看风景,而你若再此逗留,只怕也无几岁月可消磨!”
“你……”紫袍男子一怒,波澜起伏的态度反而招来旁人的侧目,成正福恍惚间似乎察觉到一丝不对。
“够了,石剑!”他最后终于忍不住,纵身跃起,要将石剑拖下去,“如果你不下来,我就真要沉下去了!”
就在成正福刚好临近石剑的瞬间,突然间,画舫微微颤动,水波轰隆而起!众人都吓得后退,成正福眼神大惊,突然意识到事有蹊跷。湖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远处的水面似乎泛起白沫,犹如龙吟在呼唤。
“快下水,事有蹊跷!”成正福心中暗叫,欲要拉住石剑。但此时,画舫开始摇晃,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画舫的另一侧,隐隐约约有奇异光影闪烁,众人的心都沉了下来,成正福一边心急如焚地向石剑奔去,一边在心中暗暗祈祷:“快让我找到你,不要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