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公孙瓒忽然问起:“玄德啊,你和戴迪今天在这里打算聊些什么啊?”
“哦,哦,没什么……我和玄德平日里有些生意往来,今天也是在谈贩马的事情,”夏仁抢在刘大耳朵之前回答说。
他之所以这么做,自然也是江湖规矩。毕竟这私酒的渠道是刘大耳朵介绍的,吃些回扣,拿些好处也都是行规。
若是在这里揭穿了这层关系,轻则搅黄了生意,重则可能会得罪公孙瓒。到时候再想猥琐发育便难了。
公孙瓒也是聪明人,见夏仁回答自己时,刘大耳朵的眼神躲躲闪闪的,自然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索性他也是看破不说破,只是夸赞了一下刘大耳朵“手艺好”,酿的酒又香又醇,客人都很喜欢。但是他却绝口不提还要增加采购的事情。
夏仁见此,自然也是明白了这公孙瓒有别的心思,自然也是不提。时不时的他还打个岔,引着大家去看楼下的歌舞。
只是,当那边“胡姬”献舞的时候,夏仁的表现则是被公孙瓒偷偷看在了眼里。
但见夏仁的双眼死死盯着“芸熙姑娘”,眼神一瞬不瞬,甚至于还有些“火光”。
可夏仁这种复杂的情感在公孙瓒看来,却成了“爱美之心”。于是,公孙瓒眼珠一转,一条“妙计”顿上心头。
散席之后…………
夏仁让张飞带着仆人们先回家去,自己则跟着去了刘大耳朵的落脚处。
“你说……唉……你说伯圭这是什么意思?这酒是不要了吗?”
刘大耳朵急的在屋里来回打转,时不时得还哀怨一下。
“唉,我只能说啊,你这位同窗不简单啊。”说着,夏仁食指点了点自己脑袋,“他这里,太聪明了。”
“那你说怎么办?咱这酒难道就不卖了?”刘大耳朵一拍巴掌问道。
“慌什么?”夏仁轻飘飘的说了一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娓娓道来,“这公孙瓒不再多要酒水,可能是他又有了别的出路。
据我所知,公孙伯圭前不久负责押运犯事的太守刘基,这才刚刚回来是吧?”
刘大耳朵反问一句:“那又如何?不就是押送了个犯官嘛!”
夏仁继续说:“他在押运途中,还博取了些名声呢。而且本来他该是去交州的,可是运气却极好。那犯官刘基中途被赦免了,公孙伯圭这才得以返回涿州。”
“可这与他不买酒水有何关联?”刘大耳朵一脸的黑人问号。
“依我看啊,估计是入了察举官的眼啦!”
夏仁这话一出,刘大耳朵眼珠子都瞪圆了,连敬称都不用了。
“你是说……公孙瓒这是要入仕了?”
“是啊。而且我估计被举为孝廉吧。毕竟这个最好操作……”说着,夏仁意味深长的冷笑了一下。
“那要是他公孙瓒外放他郡,咱这酒的生意该怎么办?”刘大耳朵一摊手,脸上写满了不安。
“冷静点。没了他公孙伯圭,咱的财路也断不了。何况,他若是不在了,咱也不用顾忌他的面子了,到时候这酒就可以卖给别家了。”
夏仁用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刘大耳朵别慌。
接着他又说:“而且之前我也和你说了吧?我还打算去右北平和辽西贩马。这也是一条财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