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仁见两匹老马都没了气,赶紧伏低身子,每只手摸在一匹马的身上。
他必须抓紧时间,因为刚刚的声音应该已经被人听见了。
双手掌中的突触伸出,刺入了马的体内。
随着马的血肉化作养分输入体内,夏仁的体型也开始一点点的变大。
等到两匹马最后被吞噬到连骨头都不剩了,夏仁的体型也恢复到了和嘉里分离之前的样子。
“呼……”夏仁站起身来,长出了一口气,同时四下偷偷望了望。
见没有人来,夏仁也稍稍松了口气。
他稍微又安抚了一下青骓,然后便朝自己房间的方向快速离去。
之后,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家中的马夫前来喂马,见到马棚里只剩下了青骓一匹马。而灰毛老马和棕毛老骟马都不见了,只剩下了槽头上拴着的两套辔头。
“天啊!快来人啊!家里遭贼啦!马丢啦!是哪个天杀的偷了老爷的马呀?”
马夫高声呼叫起来,声音中还带着哭音和颤音。
家里人听到了叫声,全都聚集了过来。不一会儿,马棚周围便围了一大圈人。
张飞和关羽闻声赶来,拨开了人群走到马槽前,见到自己的马没了,顿时大惊。
张飞立刻转惊为怒,扯过了马夫,拽着他的领子,对着脸就一通狂喷,嗓门大得都快把那周围的人耳朵震聋了。
“你这混账!把老子的马弄哪去啦?”
马夫本就吓得不行了,被张飞扯着这么吼,再看见自家老爷那瞪得像铜铃一样的大眼珠子,更是结结巴巴说不清楚了。
“不……不……不知道啊!就……就没了!没了呀!老爷饶命啊!”
夏仁自然也是听到了马棚这边的嘈杂,立刻赶了过来。
他知道张飞的脾气,喜欢苛责仆人,担心他把气撒在马夫身上。
毕竟,历史上的张飞,就是因为酒后鞭打亲兵,最后才死在了范疆、张达手里。
夏仁对于吞噬了张飞和关羽的马本就有亏,现在若是再让马夫替自己背锅,那也实在是太没人味儿了。
就在张飞举手打算捶死马夫的时候,夏仁也赶到了现场。
他冲入人群,在张飞要动手的时候一把拉住了张飞的手腕。
“益德,你干什么?”
“大兄,这厮弄丢了咱的马!俺必须打他一顿,要不没法出这口恶气!”
张飞大声咆哮,脸上的肉都拧巴在了一起。
“好了,不就是两匹马嘛!哪里有人命重要?”
夏仁看了一下槽头,又说,
“再说了,你自己看看!那槽头上的辔头还在,分明就是马凭空消失了。”
“什么?马会凭空消失?”
张飞、关羽,还有周围的仆人们全都大惊。
关羽将信将疑,两步走到马槽头前,伸手拉起了一头还栓在柱子上的缰绳,又扯起来缰绳尽头的辔头,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
“这……这马辔头,连带扣都没解开。莫非这马真是凭空消失的?”
关羽大惊,一双凤眼都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