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借给我练吗?”严兴想了想,脚再次加了分力,“不给我就踩死你!”
严兴在说话的同时,他在钱归元还有赵英英眼里的形象,整个与原身完全不同了。
如果说,他们之前对严兴的认识,就是一个纨绔废物,没有什么希望,就是混吃等死的一个垃圾,也就是命好,投胎投的好。
哪怕对方贵为首富之子,可是在他们这种权贵子弟眼里,也不过就是随手就能够摁死的蚂蚁罢了。
但现在的严兴,却像是一只三年不鸣三年不飞的大鸟,露出了鲲鹏的本相,狰狞,嚣张,霸道,凶狠!
又有些像是暗夜中不声不响的恶兽,突然间亮出了噬人的獠牙!
眼前的严兴,与他们记忆里的那个废物,已然是截然不同。
一向轻视严兴,视严兴为废物,为空气的赵英英,此刻她看着严兴,心头都不禁有些狂跳。
这纵横霸道姿肆,变得无法无天的曾经的废物,好有雄性魅力!
一想起当初余幼薇强势退婚,这个废物那懦弱的下跪哀求的严兴,再对比一下眼前将整个青河权贵子弟中,最强,也最有前途的钱归元踩在脚下的严兴,赵英英只觉得这对比太强烈了!
她甚至有点怀疑,这真的是一个人吗?
“兴儿,不可乱来呀。”看到地上躺着的钱归元脸都被自己儿子踩得充血紫胀,严兴仿佛真的敢说杀就杀了对方,严员外瞬间坐不住了。
毕竟,这可是严府靠山的儿子啊。
自己儿子要是真的将其杀了,那这个麻烦就真的大了。
不,哪怕钱县令念旧情不出手为子报仇,光是一句与严府不再来往,严府就会立马遭遇灭门的灾祸。
毕竟,严府就像是一头空有肥膘却没有实力守护这身肥膘的大白猪。
在这头大白猪没了庇护后,隐藏在暗中的狼啊,豺啊,豹啊一类的野兽就会扑上来撕咬这头大白猪了。
那个时候,严府根本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严叔叔,你别管!”被踩在地上的钱归元反而主动出声说道。
严员外闻言都愣了。
“他不敢真的杀我的。”钱归元笑道,“对吧?我的好兄弟!”
严兴凝视着地上努力对他堆起笑容,甚至笑得有些谄媚的钱归元。
原本严兴还蛮轻视对方,只觉得这家伙也就是个自恃身份的权贵二代,是他看过的几万本脑残yy小说里的反派,但当对方在如此屈辱的姿态下,脸上堆起的谄媚的笑容后,严兴莫名的无法轻视对方了。
这是什么年代?这是一个没有法治的年代。
在这个年代里,青河县的天就是县令。
作为县令之子,那就是青河县的土皇帝之子,就是太子!
这样的身份,试问有几个人能够做出眼前之人这般能屈能伸呢?
这种人,不管是在盛世还是乱世,都不是池中之物。
“说说,我为什么不敢杀你?”严兴脚上的力气一停,饶有兴致地问道。
“因为,严府还需要我父亲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