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认了。
原来贺西洲真的会做这样的事。
他在书房里说对她不感兴趣,都是假的。
他口中有多少假话。
“暂且放过你,我身上疼,可是我自己没法换药啊,这可怎么办。”
她感叹了一句。
五分钟后。
她趴在床上,男人坐在床边。
她身上的纱布都被拆下,他换药做得十分熟练,熟练得根本就不像是一个集团的总裁,而像是……经常受到生命威胁的人。
沈晚星哼哼了几声。
这些伤,是真的疼。
贺西洲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心疼,可是面上仍旧不显。
他的手指轻轻擦过那些伤,最终不动声色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给她擦了药,又重新包扎了起来。
她身上细小的伤口太多了,疼着疼着累了。
那药里还有安眠的成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趴着睡过去了。
贺西洲将东西放到一边的时候,看着她睡着了。
他的表情很平淡,平淡。
给过你走的机会了。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
深夜。
宁市隐秘的会所里。
小花园处,幽深昏暗,几乎没有人。
假山石遮挡的背后,戴着礼帽的女人遮挡了半张脸。
她的对面是一个年轻男人。
“洛钦,我做的事,沈晚星已经全都知道了!”陆纯的声音有些崩溃,“你要帮我!”
洛钦那张精致的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你犯蠢让陆云齐出手,我为什么要帮你?如果你没想到要沈晚星生不如死,在监狱里就动手把她弄死。现在一点事都没有。”洛钦插着兜,无所谓地说道。
“你必须要帮我!如果贺西洲知道三年前他被算计的事有你的手笔,你想想你有什么下场!”
陆纯厉声说道,“我要是过得不好,我也拉你下水!”
洛钦的脸色一变,他掐住了陆纯的下巴。
“你敢!三年前我能把你弄出国,现在也一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