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坐在御座之上,看着下面的刘燝不动声色的说道
“另外,诏原工部水工司郎中左光斗,为黄河修造大使,全权负责休整决口黄河。考虑到山东地区百姓生活不易,大灾之年,全体山东百姓免除赋税一年。原给事中杨涟改任巡察御史,南下南直隶督交所欠赋税,筹措所欠款项。”
“刘阁老,这朕安排的怎么样。”
“皇上圣明啊。”
这样一场安排对于内阁来说,想要借机捞取名声的机会得到了满足,而且对于朱由校来说追拿欠款,还有把这两个东林斗士踢出去的目的也达到了,此刻简直就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但朱由校怎么可能仅仅满足于这一点呢?南方的税务皇帝派人肯定是很难追回来,可这个杨涟不一样,他是东林党,南方可是他们的地盘。不掏钱,杨涟死,掏钱,万事大吉。
“行了,你们就照这拟纸吧!”说罢朱由校便带着王承恩朝着外面走去。只留下徐光启二人在屋里拟草圣旨。
走到御花园里,朱由校停下了脚步,坐在亭子中,对着身旁的王承恩说道。
“大伴啊,你遣两个人去把魏忠贤和骆思恭给朕喊过来,咱们在这赏会景色。”
御花园中,假山流水,苍松翠柏,各抱地势,令人沉醉其中。
不多时,魏忠贤,和骆思恭便在两名小太监的引导下大步走了过来。
“臣魏忠贤(骆思恭)叩见皇上。”
“起来吧,朕找你们二人来,是有一件事要交给你们办。”
“臣愿为皇爷效死。”二人齐齐的说道。
“效死倒不至于,不过你们得辛苦一下,东厂和锦衣卫给朕各派一路上人马去山东,东厂负责监察百官,锦衣卫给朕化妆潜入民间探查有没有聚众为祸,贪污横行之事。骆思恭你亲自跑一趟吧,这件事你全权负责。”
“是皇上。”
“骆都督,把你儿子这次也带过去,在皇宫呆了一年多了,骆养性也该出去锻炼锻炼了。”
“臣,替犬子谢皇上。”说罢骆思恭重重的行了一个礼。
“行了你先下去吧。”
跪在下面的骆思恭在听到朱由校的话后,也是赶快退了出去。
“魏忠贤,知道朕为什么留你在这吗?”
“皇爷,奴才愚钝,猜不出来。”
“朕有件事,只能你去办,其他人办不了,你怎么看。”
“皇爷,奴才真就去。”
“好你个魏忠贤,魏良卿该升一升了,升个指挥使吧。你派人秘密潜入南直隶,讲南直隶六部大臣,勋贵给朕摸清楚了。拿着这个令牌,必要时可调集孝陵卫。”
说罢朱由校将一枚金色令牌丢给了魏忠贤。
“谢皇爷,奴才这就准备。”
“去吧,南京那边水很深,低调点。”朱由校面无表情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