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们会仔细调查的。不过,一会还要麻烦你再帮我们做一份详细的笔录。”继而凌风看向围观的群众,“如果你们也有线索都可以提供给我们,协助警方破案。”
“一定……一定……”
随后凌风和侦查员一起进入了案发现场——11层C单元。
刚踏入现场,就闻到了一股勾起食欲的烧烤味,现场有非常明显的打斗痕迹,从玄关到正厅的沿途散落着一些物品和一袋烧烤,死者穿着睡衣仰面倒在客厅电视柜旁的地上,鲜血将她乳白色的睡衣几乎染成了红色,周围的一切也都未能幸免,全都“点缀”上了喷溅出的血液。
此时,马建国从阳台返回客厅,笑着问道;“从大爷大妈那里打听到多少消息啊?”
“还真别说,大爷大妈们打听消息的能力可不是我等后辈所能企及的。”凌风打趣道。
“这么厉害?”
“可不是,而且还有非常全面的案情分析,我是真的由衷佩服。”
“他们这是要抢我们的饭碗啊。”
“所以我们可得好好干了,不然早晚要被大爷大妈们淘汰了。”顿了顿,凌风问道:“现场情况如何?”
“死者名叫陈水琴,20岁,M县人,无业。从玄关到客厅,有明显打斗过的痕迹,房间内倒是没有发现被搜掠过的痕迹,财物初步检查基本都在,不像是入室抢劫杀人。”马建国带着凌风在现场的每个房间看了一遍,“死者的后脑有被袭击的伤口,身上有多处刀伤和殴打所致的伤痕,死因初步判断是心脏被刺穿造成大出血,导致失血性休克死亡,现场没有找到凶器,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死者也没有被性侵过的痕迹。死亡时间法医初步判断是在今天凌晨零点到两点之间,距离现在大约15个小时,尸体并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这里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凌风走到尸体边,蹲下身观察着。
法医说道:“后脑的伤口应该是由一把锤子造成的,而身上的伤口周围的皮肤上能看到比较明显的压痕,应该是刺器柄留下的印迹,可见凶手下刀的力度是非常大,而且凶手对死者应该充满了极大的仇恨,否则不至于用近乎相同的力度这样插了十几刀,而且很多刀伤应该还是死后造成的。”法医做了一个骑在死者身上行凶的动作,“如果不是有刀柄和骨头挡着,就这力度,每一刀都足以穿透死者的身体。”
凌风起身说道:“看来大爷大妈的分析都在点上,目前来看,情杀和仇杀的可能性都有。”
“无论哪一种,从行凶手法上都不难看出凶手是恨透了死者。”马建国说道。
了解完初步的尸检结果,凌风又来到玄关处,检查过门锁的情况后,又再次环顾了周围的情况,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袋烧烤上,虽然还散发着诱人的美味,可惜死者还没来得及享用就遭遇了不幸。
“死者穿着睡衣,这袋东西应该不是她自己买回来的,要么是有人买了带来的,要么就是她在遇害前叫过外卖。”凌风说道。
“我已经让人去物业那边调监控了。”
“像这么高档的小区,安保都会比较严,楼下大堂还有门禁,一般情况下陌生人很难进入楼内,门锁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如果凶手有钥匙,那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最大;但如果是死者开的门,那除了熟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外卖送餐员,现在年轻人一般很少会自己去买外卖回来,大多都是通过APP下单,外卖APP上应该会有记录,要查到结果不难。”
“难道是之前给了差评的商家或者送餐员找上门,双方起了争执,继而冲动杀人?”马建国说道。
“很有可能。”一名侦查员走进现场,“我刚为死者的邻居做了笔录,有几名邻居表示在死者遇害的时间段里,隐约有听到女死者喊过‘救命’、‘不要’,还有东西摔碎的声音,不过据他们反映,因为女死者的感情生活比较‘丰富’,玩的很疯,平时半夜三更也时常会在家里发出类似的叫声,再加上女死者为人很张狂霸道,和邻居间几乎都有矛盾,所以她的事也没什么人愿意管,就这些情况,也是好不容易才问到的,那些邻居一听是来打听她的事,不是直接关门,就是一问三不知,都唯恐避之不及,不愿意说太多,甚至还有幸灾乐祸的。”
“刚才听楼下大爷大妈说过了,已经有大致对死者的为人有了初步的了解,那些邻居们的心情可以理解,他们可以因为个人情绪不配合,但我们不行。”凌风说道。
话音刚落,马建国的手机响了,调查小区监控的侦查员打来电话,在监控中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