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燕夫人脸颊上涌现丝丝缕缕的红霞,不经意间看着李卯俊逸的面庞紧紧不放。
两人除了那种事没做过,搂也搂过了,抱也抱过了,好像跟一对恩爱的夫妻实在是没了差别。
刚好小卯做不了那种事,她也不用担心擦枪走火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甄旖看着燕夫人的神态,白皙玉指抵在下颌,思索着刚刚李卯与燕夫人的对话。
这位燕夫人与他情同母子,而且还是钗家的嫡女,不能让她不重视。
听上去,燕夫人好像还不知道这刘氏是这畜生的星奴?
而且燕夫人似乎对于澹台玉容和那个小捕快颇有微词,言语中透露着抗拒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甄旖恍神之际猛然看见燕夫人眸中点燃的幽幽粉焰,心头一跳。
这个眼神,怎么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甄旖蹙眉深思,只朦胧中记得是一面铜镜中,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
却见朱红圆台之上,早有丫鬟搬来雕着金凤的黄花木椅上坐着一位身着金红凤袍,脸带梅花妆的威严女子,正静静听着一边刘氏的汇报。
“太后娘娘,抛开公,世子殿下的《水调歌头》,位居甲第的是文丑的《织桥》,八百一十二枚令牌,次位是杜渊的《天河》,八百一十一枚,探花则是崔护的《题都城南庄》,令牌数七百二十八枚,娘娘您看?”
太后只是淡淡挥了挥手,端坐木椅上不耐道:“为什么要抛开他的?卯儿此次就是第一,谁有异议?”
鸦雀无声。
太后等待许久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是眉头紧锁,怒声道:
“还有,将文丑这人的成绩给我抹掉,心思龌龊,三番两次污蔑武王世子,也不知是谁将此人邀请过来,实在是脏了我的眼!”
森寒的怒斥声响彻筒楼,邀请文丑过来的主家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先前的那个珠光宝气的夫人当即踉跄爬了出来跪在地上,首饰凌乱披散,惶恐叩首讨饶道:“娘娘恕罪!我陆家就是听说他才华横溢这才邀请过来,可谁曾想竟是这般品行不端之人,请娘娘恕罪!”
太后并未理会,只是不虞收回视线,凤眸凌厉:“这些个小插曲暂且不谈,若是再让我知道有谁敢对他再不敬,遑论你是谁,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来人!”
太后肃目怒喝,一拍扶手,身旁连忙小跑过来几个低眉恭敬的丫鬟。
“娘娘。”
太后蹙眉喝道:“休书一封递与圣上,就说是我的意思,革除文丑在朝中的任何官职!禁止他以后任何入仕的行为!”
“是!”
“这就是世子的靠山吗?一个李青天不够,现在还多了个太后。”
“太后为什么对世子这么好?”
“太后与燕夫人是闺中密友,相亲无间,应该是疼爱后辈吧。”
“文丑惹谁不好非得惹世子!现在美了吧?你就是想不归隐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