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梓荆神情一滞,疑惑问道:
“什么意思?”
虽然一时间听不明白,但她到底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少女,而且今晚还刚听完靡靡之音,以及李卯标志性的邪魅笑容,很难不让她想歪。
美艳道宗只当是这登徒子口花花轻薄与她,有关床帏,当即气的银牙紧咬,攥着一边柜子上的湛月剑怒视李卯。
她好歹也是正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谁见到她不都得敬称一声祝夫人,祝道宗。
可这人倒好,先是将她浑身上下看了个遍,在她面前还嬉皮笑脸的!
全然没有半点尊敬!
遑论自己还很可能是他的丈母娘,真是岂有此理!
李卯一瞅这兴师问罪的模样无奈耸了耸肩,他也不知道怎么得罪这忧愁夫人了。
他说的可是实话,晚上阴阳双脉两齐,她可不就是打不过他?
“好了,言归正传,我此番来是给你输送真气的。”李卯托着夜明珠,缓缓起身朝床边走来。
“你做梦!”祝梓荆咬牙回了一句,将身子往床头缩了缩疏远道。
心思流转间又想起这登徒子在隔壁的无耻,气不过又是怼了一句:“不打一声招呼就进了屋,说是要疗伤指不定打的什么龌龊算盘。”
但忧愁夫人似是后知后觉语气有些重,放缓些许,抿着唇瓣道:“而且真气珍贵,世子最好还是不要浪费在本宗这一萍水相逢之人身上。”
李卯无奈笑笑,很自觉的就坐在了床尾,离祝夫人的双腿约莫三步的距离,说道:“我那不是怕夫人觉得尴尬,因此想挑夫人睡着的时候来,这样夫人就不会那般抵触了不是?”
“毕竟脸面是小事,身体是大事。”
祝梓荆恼火至极,那眉宇间的忧愁也不知在何时淡淡化开,变作几分激动的红润。
“强词夺理!”
“你!你再怎么也不能趁人之危!本宗睡着了更不行!”
李卯摩挲着夜明珠,淡淡问道:
“那现在行不行?”
祝梓荆眉眼坚决,斩钉截铁道:“不行!”
“本宗伤势已经可以完全控制,你我男女终有别,甭说现在,以后都不行!”
祝梓荆感觉到黑暗中有些凝滞的氛围,睫毛颤了颤,将螓首撇到了另一边,语气柔和几分轻声说道:
“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
“世子还是莫要再白费真气。”
“此等恩情,若有机会本宗一定不遗余力还你。”
李卯轻笑两声没有回话,只是看着那夜明珠在黑夜中发着点点莹辉。
这女人,当真是倔,跟青凤如出一辙。
但真气对有了两仪圣法的他来说,完全算不上是珍贵之物。
反倒是现在劝说她接受温养成了难题。
说什么伤势控制了,都是推辞之言。
他不是瞎子,而且昨天这女人晕过去的时候也是他温养的,能看不出来?
现在这世上论了解她身体状态的,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