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梓荆眼神失焦后再度回神,低头看了眼那毒针的位置,随后倏而抬头,拽紧了衣襟。
休想!
白裙夫人一脸羞愤,清叱一声:“不行!”
“我,本宗自己来!”
李卯头疼的掐着鼻梁,暗暗腹诽。
这蠢女人倒是看看那伤口在哪?
你能够到吗?
李卯也不再说话,坐在祝梓荆身侧,抱胸静静地看着。
祝梓荆被盯着良久,也不甘示弱的冷冷瞪着那登徒子。
“你看本宗作甚?”
“本宗要吸毒了,你难不成还想偷窥?”
李卯抬了抬下巴,双手抱胸,靠在一中柱上,面无表情道:“你先给我演示一下你能不能隔着衣服够到再说。”
“一个时辰就得解毒,别一会儿死屋里了辜负我那么多天的温养。”
祝梓荆气的银牙紧咬,胸前起伏良久,最后直接低头见将嘴往那伤口上凑。
“你说本宗不行,本宗就偏偏做给你看!”
祝梓荆侧过头下巴微压,朝那右肩下的伤口处探去。
但那中针位置不过右胸往右上偏移上一寸,与肩胛之下一寸。
正中间,刚刚好。
那脖子就那么长,她就是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再难以将嘴唇往上面凑半分。
能碰到肩膀就已经是极限,哪里还能再往下探?
李卯静静地看着这倔女人在那儿跟自己拗劲,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盯着那有些涨红的脸颊。
祝梓荆缓缓抬起头,嘴唇嗫嚅动了两下,不敢去看李卯的脸。
只是紧紧拉住衣领,语气清冷却又难掩颤抖。
“等出了这地界本宗去找一个女子,不劳你费力。”
李卯摇摇头,叹了口气。
这倔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儿注重那劳什子男女避嫌。
他看了,那地方虽说临近胸前,但离那里仍有一段距离,只要仅露出那一小片又有什么好避讳的?
再说了,他不过是去吸毒,怎么搞的跟要同他干什么一般?
李卯不再磨蹭,大步走过去贴着祝梓荆身侧坐下,语气平和道:“脱了吧。”
祝梓荆臀儿往一边挪了挪,圆瞪美眸:“脱什么?”
“你说呢?”李卯看了眼那白衣。
祝梓荆脸团一红,咬牙刚准备呵斥这登徒子没安好心。
就突闻李卯话语如连珠般不断袭来,苦口婆心,谆谆教诲:“小祝,咱就是吸个毒,有什么犹豫的?”
“一个时辰就得吸出来,听上去时间充裕得很,可是你要想想外面那正是被团团包围的境地,估计那边正一个一个盘查着进出的人。”
“而且还得给你找衣服,找水喝药,一件事儿一件事儿堆下来,你说时间还剩的多不多?”
“再说,我你还信不过?脱了肯定不会多看,我向来规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