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宇文老人也附和道。
李苗回到八仙桌旁,满满地倒上酒,连敬了郑三标三大碗。
吴童也跑到立柱边,仔细地查看,羡慕不已。
看完立柱上的贯穿孔,令狐晓和吴童心里受到震撼,小小的花生米也能成为厉害的暗器,真是吓人,不可小觑。
两人连忙聚精会神地练了起来。或许郑三标高兴了,再指点几句,那就赚大发了。
三个大人一直喝到酒罐见底,方才罢休。
酒罢觉得口渴,宇文老人叫刘大厨上茶。
不一会儿,一个国字脸中等身材的汉子从二层提了个茶壶上来,边走边打哈欠。
走到近前,刘大厨提起茶壶,给每人倒了一碗茶。三人口渴难耐,端起茶碗以茶代酒碰了一下,咕咚咚地喝下一碗热茶。
刘大厨又给他们续上一碗,放下茶壶,正要动手收拾桌子。宇文老人说话了:“太晚了,你先去歇息吧,明早还得忙活大家的早食!”
“好呢!你们慢用!”刘大厨看着宇文老人伸着大舌头说话不清,微微一笑,放下茶壶转身下楼。
在下楼梯时,他微微转身回头看了一眼,快速走了。
宇文老人已是醉眼惺忪,坐在长凳上身体摇晃,时不时点头。
李苗满脸疲惫,一只腿放在凳上,一只手撑在桌上,身体斜坐,半眯着眼,时而瞟一眼还在练习甩花生米的两个小孩。
郑三标似乎没醉,身体笔直,骑坐在长凳上,威风凛凛,像一个骑马征战的大将军。他双眼紧盯着令吴两个小孩,脸上时而露出微笑,时而轻轻地一撇嘴。
他终于忍不住令狐晓每次都打不中立柱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抓着令狐晓的手,含含糊糊地说道:“手要这样,要用眼睛瞄准!”
令狐晓只得连连点头,按照他说的去做。直到令狐晓发出一粒花生米打中了柱子,郑三标才摇着身体满意地回到桌子边坐下去。
他一屁股下去,长凳一滑没坐稳,直接坐到地板上,他也不起来了,靠着桌腿打起了呼噜。
“呼呼”的呼噜声惹得令狐晓和吴童哈欠连连,他俩早玩累了不想动,转头看看三个大人都似乎睡着,两人也席地而坐,靠着栏杆,不一会儿睡着了。
此时青花号已停下来,划桨的船工也累了,需要休息。船头船尾的船工将长竹竿立起来,插入船上的孔,再用力扎进江水里,人也坐下靠着竹竿歇息。明天还要往上赶路呢。
在船的二层中间,有一盏灯笼亮起,忽亮忽灭,重复几次之后,灯笼熄灭了,像没入了江水的波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