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独鳌则带着一队士兵,在营地周围巡逻,他神色严肃,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一番忙碌后,也不见官军袭扰,张献忠才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现在只带了5000宿卫营。
第二天,刘文秀、孙可望、章孟估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赶来。张献忠得知消息,大步走出营帐,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张献忠笑着说道,迎上前去。”
刘文秀赶忙上前,抱拳行礼:“大帅,我等幸不辱命,按时抵达。”
孙可望也说道:“大帅,一路上兄弟们可都憋着一股劲,就等着攻打葭州呢!”
章孟估跟着应和:“是啊,大帅,咱们定要一举拿下这葭州城!”
张献忠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道:“好!有这股士气就好!但打仗不能光靠勇,还得靠谋。走,咱们进营帐商量对策。”
待众人安顿好,张献忠便召集众将开会。营帐内,烛光摇曳,将领们围坐在一起,气氛严肃而紧张。
张献忠坐在首位,双手撑在桌上,目光如炬,沉声道:“诸位,如今大军已聚,葭州城就在眼前,今日召集大家,便是要商讨出攻打葭州的良策。”
潘独鳌率先起身,抱拳行礼,说道:“大帅,末将以为,葭州城防坚固,敌军众多。我们可主攻一门,集中优势兵力,以雷霆之势突破,同时佯攻其他三门,分散敌军兵力。”说罢,他用手在地图上比划着。
孙可望听了,眉头紧皱,猛地站起身来,说道:“大帅,末将觉得潘将军此计不妥。主攻一门,敌军定会拼死抵抗,我军伤亡必然惨重。不如分兵四路,同时进攻,让敌军顾此失彼,难以应对。”
章孟估也坐不住了,急切地说道:“孙将军,分兵四路虽能让敌军难以兼顾,但我军兵力分散,若敌军集中兵力防守一处,我们很难突破。末将认为,可先派小股部队频繁骚扰四门,待敌军疲惫不堪,再寻机主攻。”
刘文秀则轻抚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帅,末将有一计,这一计我称之为攻心计,我们让射手把葭州被围困的信息射进城里,再跟他们说投降免死,这样他们虽说不至于投降,但也能让他们军心不稳,兴许有人还真能投降。”
众人各抒己见,争论不休。张献忠认真倾听着每个人的看法,时而点头,时而摇头,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张献忠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咱们明天先佯攻三门,主攻东门。明天如若不能攻下城门,再决定如何作战。”
众将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令!”
第二天,东方的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张献忠便早早起身,双手叉腰,大声吩咐道:“来人,埋锅造饭,准备攻城!”
他的声音雄浑有力,在空旷的营地中回荡。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起锅造饭,炊烟袅袅升起,在清冷的晨风中缓缓飘散。
这时,副将周铁蛋快步走到张献忠身边,拱手说道:“将军,将士们士气高昂,定能一举破城!”
张献忠微微点头,神色严肃地说:“此次攻城,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饭毕,张献忠翻身上马,高举佩剑,大声吼道:“众将士听令,依昨日之计,李定国主攻东门,刘文秀、孙可望、章孟估佯攻三门,给我冲!”
一时间,战鼓雷鸣,喊杀声震天。
主攻部队如潮水般涌向城门,云梯一架接一架地搭上城墙。此时,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扬起漫天的沙尘,让人睁不开眼。士兵们奋勇攀爬,与城上的敌军展开殊死搏斗。
“兄弟们,冲啊!为了胜利!”周铁蛋挥舞着大刀,砍倒一个又一个敌人,口中大声呼喊着,“一定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拿下这座城!”他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杀!”陈情令身先士卒,带着一队士兵冲向城门,“撞开城门,冲进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暗暗发誓:“不成功便成仁!”
城墙上的敌军不断射箭、扔石头,滚木礌石如雨点般落下。
“小心!”李定国一把推开身旁的士兵,自己却被一块石头砸中肩膀,他咬着牙喊道,“不要退缩,继续进攻!”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哪怕战死,也不能后退半步!”
张献忠挥舞着佩剑,亲自督战,大声吼道:“给我杀!谁若退缩,军法处置!”他心急如焚,想着:“必须尽快攻破城门,减少伤亡。”
士兵们抬着巨大的攻城锤,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城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地动山摇般的巨响。城墙上的热油滚滚而下,烫得不少士兵惨叫连连,但他们依然毫不畏惧,前赴后继。